晨曦照耀在罗兰荔枝肉般的肌肤上,令我忍不住吮吸。
罗兰推开我:“别留下痕迹。今天还要去拜访法洛林的皇帝和公主呢。”
我一想到罗兰要和法洛林的皇帝谈判联姻,心里就有气。我狠狠地咬了罗兰的锁骨一口。
“你是狗变的啊?这么喜欢咬人?”罗兰又气又羞地瞪了我一眼,“幸好现在天气转凉,我可以戴丝巾来遮挡痕迹。”
“我这么见不得光?”我挑眉。
“贵族之间有些秘密,心照不宣,但不能说出口,”罗兰下床,苹果般的臀部对着我,一边穿衣一边道,“我们不能让他们觉得被冒犯了。虽然法洛林皇帝天性风流,不会在意,但他的侄女毕竟是被皇帝下令处死的,两国之间有嫌隙,这样敏感的时刻,能少生事就少生事。”
我伸了个懒腰:“你觉得法洛林会同意吗?”
罗兰提起裤子,系腰带,道:“总要表现出诚意,让他们知道,我们能给好处。至于他将不将自己的女儿嫁给我,另说——结盟又不是只有联姻这一种形式。”
我撑着头,逆着晨光,端详罗兰的侧颜。
他打量我一眼:“快起来,别迟到。”
法洛林的皇宫由大理石修成,通体雪白。银色的栅栏上彩旗飘飘,心形的花坛百花争奇斗艳,裸体天使立在喷泉上,向路人挥手致意。
奥薇塔被处死后,她的母亲和弟弟也被赶走,她的父亲对外宣称病死——但据说,是新皇理查的手下将他用枕头捂死的。
几个侍卫和官员将我们迎进去。
“等等,”罗兰抬手,冷冷道,“你们的品级是什么?”
官员们答:“伯爵,子爵。”
罗兰有些生气:“我理解你们的皇帝不能亲自迎接,但我们是公爵,起码也派个公爵来。”
他们连忙道:“陛下会亲自接待你们。”
“让他亲自来迎接我们,”罗兰冷冷道,“否则我们立刻打道回府。”
“罗兰先生,请不要为难我们。您身份尴尬,皇帝陛下愿意接见您,也是顶住了很多压力。”
“他既然已经做出了牺牲,那更应该礼待我,来显示对我的重视。如果让某些人知道陛下对我礼数不周,肯定会认为是陛下退让了。难道皇帝接见谁,还要受封臣掣肘吗?”罗兰严厉喝斥,“将我的话原原本本地传给他!”
我觉得罗兰有些过分了——如果法洛林皇帝真的亲自来,那岂不是将罗兰实为同等地位的君王?——朱赫未死,我们不应该如此张狂。
罗兰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语气不容分说:“我是未来的皇帝,不应该受到怠慢。”
我微微一笑:“是的,陛下。”
不管哪里的宫廷都很热闹,人来人往。一位仆人上前问:“大人,需要帮忙吗?”
“我们在这等皇帝陛下。”我道。
“陛下恐怕还没用醒,他昨晚……”
罗兰打断仆人的话:“如果他不来,我们就走。”
我丢给那位仆人一枚银币,他知趣地退下来。
空气变得燥热起来,刺眼的阳光明晃晃地照耀在地板上。
过了好一会儿,没人来,我问:“我们要回去吗?”
宫人路过,打量着我们两个外来者,似乎不理解我们为什么要像太阳一样杵在走廊上。
我忽然感觉有点尴尬。我的余光扫到一对女仆,捂着嘴在笑什么。
罗兰昂首挺胸,汗珠顺着他的鼻梁,落到鼻尖。
“我们走。”罗兰冷冷道。
我心里有些失落——毕竟得到法洛林的支持,对我们很重要——父亲当年就是没有及时与各国联络,让朱赫钻了空子,引来外援。
“两位大人要去哪儿?”一个轻浮如脂粉的男声自背后传来。
罗兰和我交换眼神,回身挑眉:“我们哪儿也不去,理查陛下。”
法洛林的皇帝看起来比我预想的更年轻,虽然年近三十,但皮肤比女孩还要白,比婴儿还要娇嫩,看起来像是奶油——他不胖,体型中等,唇红齿白,额前一撮卷成玫瑰样式的卷发,耳边缀着蓝宝石金耳环。
“我宿醉刚醒,”理查微笑道,喝斥他的臣下,“怎么不早通知我?害罗兰大人和罗柏大人在这里等那么久?”
“不怪他们,是我觉得这条走廊富丽堂皇,所以多留了会儿。陛下您的宫殿真是美轮美奂。”罗兰笑道。
“宫殿再美,也是给人住的。像罗兰大人这样的大美男前来,我的宫廷才闪耀夺目吶。”
我不会用他换任何东西
罗兰的视角
“如果法洛林支持你们,能得什么好处呢?”理查微笑着问。
“首先,贸易互通有无,”我道,“法洛林需要我们产的羊毛和手工品,我们需要法洛林的酒,但重重关卡剥削商人,钱落在了地主贵族们的手里。一旦我们取消设限,商人上缴的税收会直接流入皇室。”
“不错,”理查转了转金戒指,“贵族势大就会威胁中央。”
“其次,当然是休战。一场战争会烧光多少金银,想必你我都是知道的,”我顿了顿,道,“南境与皇室一战,三年才恢复元气,产出勉强达到战前水平。而法洛林,在内战后,南部平原多少房屋、修道院付之一炬,难民流窜,生产持续衰减。我们都经不起打仗了。”
先把法洛林绑上战车再说——和朱姝的战争只是迟早的问题。
“罗兰大人,我们之间休战是很好,”理查笑了笑,直接戳穿我,“但如果我们结盟,你势必会借法洛林之力,与朱姝公主对抗,这不也是战争吗?这不也是对法洛林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