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肉外皮被炭火烤的焦脆,里面还是鲜嫩多汁的,一口咬下去,没有复杂的调料味,只透出淡淡咸味。
段景文一脸惊喜的看过去,“同样是烤鱼,为什么你做的要比我的好吃?”
谁不爱被夸,江夏也免不了俗,得瑟一笑,“我为厨多少年,你才做过几次。”
“没几次。”
段景文低着头吃鱼,眼神突然变得晦暗不明。
江夏后知后觉,下意识的去看段景文,见他没什么异常,才稍稍安心,接着烤剩下的去了。
吃到尽兴,才往行宫回。
来时带的东西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空箱子倒不用两个人抬,绿翘一个人拎着走在前面。
段景文跟在江夏身后,前后岔开两三步。
月光照在人身上,影子倒是并成了一排。
“夏夏?”
江夏目光在附近的景色上乱转,漫不经心的回道,“怎么了?”
“……没事。”
段景文偏头,看着江夏,悄咪咪的伸手过去,轻轻勾了勾江夏的小指。
江夏:“呀!蝴蝶!”
然后跟花蝴蝶一样跑开了。
拒绝油腻,从你我做起!
段景文满脸黑线,快要跟夜色融为一体了。
他就是想拉个小手而已!
有了昨晚的经验,江夏这次回去没在扑倒床上就睡,而是盘着腿坐在床上,护犊子似的护着身后的被子,跟段景文争论地盘的问题。
“反正床只有一张,只能睡一个人!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江夏为了能睡个安生觉也是拼了,跟小孩似的耍起了无赖。
段景文不为所动,“我要睡床!”
江夏:“……阿巴阿巴阿巴!”
“我要睡床!”
“……”
“我要睡床!”
说来说去,反正段景文就那一句话,抱着枕头站在床边,没有一点要避让的意思。
不过段景文没说的的是,他不仅想睡床,还想睡人!
江夏心一横,把被子往地上一扔,铺开,气鼓鼓的躺上去。
她就不信了,段狗真能看着她这样一个身娇体弱、婀娜多姿、貌美如花的姑娘睡地铺。
显然江夏低估了段景文的尿性。
段景文毫不心虚,脱衣服,躺下,转个身,闭眼。
不一会便传来了绵长匀密的呼吸声。
江夏恨得牙痒痒,赌气背过身去假寐,觉得自己刚才就应该如清风扫落叶一般,决不后退一步。
许是白天耗费了太多精力,不一会便传出了江夏细微的鼾声。
本该睡熟的段景文,却悠悠转醒,一双黑眸跟要吃人似的,露出怖光,盯着下面的人的背影。
确实玲珑有致。
段景文还尚有心思打趣。
刚知道真相的时候,他自责愧疚了好一阵,常常午夜梦回之时辗转反侧。
但江夏对他的态度并没有因此而愈冷淡,反而两人间隐隐有了破冰的迹象。
本该是往者好的方向展,段景文心中却是愈的不安,依照江夏的性子,怎么可能就毫无芥蒂呢?
要么便是一点也不在乎,要么便是……这一切都是江夏做给他看的。
这两者无论哪一个,都让段景文无可奈何,一直揪着他的心,时不时还要撕扯一下,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