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熙的手并没有抽回来,仍旧一张笑脸。
“别急,脉象要细细的断,你再诊诊看。”
李金卓一声冷笑:“诊脉本就是基本功,我沉浸其中二十多年,绝不会出错。”
陈子熙淡淡摇头:“别急着下定论,这次你肯定错了。”
“哼,再诊就再诊,我让你心服口服!”
说话间,李金卓的三根手指再次搭上陈子熙手腕。
却是突然间眼皮跳动,面露惊讶。
“嘶!这脉象不对!为何有了变化?
脉急而促,洪大的脉象,心火盛而肾水亏,这是中年人的脉象!”
一旁的袁辉赶紧把准备好的马屁咽回了肚子里面,一脸疑惑。
黄明海也瞪大了双眼,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陈子熙一脸戏谑:“我就说要细细的断,别着急,你再诊。”
李金卓的额头上已经有汗珠滚落,再没有之前的十足信心。
甚至为陈子熙诊脉的手指都开始微微抖动。
“这?脉滑而涩,浮虚之脉,心肾两亏,肝脾不足,这是老年之脉!
这不可能,一个人的脉象怎么会出现变化?
而且是在瞬息之间?”
李金卓明显有些慌乱起来。
门口的围观群众自然也发觉了这一点。
“这怎么回事?难道连诊脉都不能确定了吗?
诊脉可是中医的基础,诊脉都不会算什么医生?
这点本事也敢来宝霖堂踢馆,脑袋肯定被驴踢了!”
“别忘了上次的安和堂事件,只怕这次安和堂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事实面前,哪怕那些人群中的安和堂的托儿也无可反驳。
“我就说诊脉一定要心细,你再诊。”
李金卓已经是汗流浃背,呼吸急促。
他在东南国医界也是一号人物,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奇怪的脉象。
今天要是做不出合理的解释,这人可就丢大了!
他尽量让自己沉稳下来,调整呼吸。
但一颗心还是怦怦乱跳,乱了方寸。
“脉象时有时无,虚弱无比,气血两亏,这是将死之人的脉象!”
陈子熙这时候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四周环顾。
发出洪亮的声音:“诸位可都听清楚了。
他说我是将死之人的脉象,我想不用我解释什么吧?
你们看,我像是将死之人吗?”
陈子熙声音洪亮,顺便一个优雅的转身,挥舞着有力的拳头。
围观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顿时响起一片愤怒的声讨之声。
“安和堂是我见过的最不要脸的医馆,没有真本事,只想用卑鄙的手段对付宝霖堂。
必须坚决***,终生不入安和堂!”
“还说什么大地方来的专家!我呸!
我看就是一个样子货,连诊脉都不过关,不配叫医生!”
“安和堂,滚出去!安和堂,滚出去!”
黄明海惊呆了,激动的浑身抖动。
他难以置信的望着陈子熙,这招也太狠了!
诊室内的黄锦辉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开门走了出来。
那昂首挺胸的模样,堪比壮年。
“袁辉,回去告诉安保成,要讲医德。
整天把心思放在这些卑鄙小事上面,难怪医术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