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身边的被窝,已经没有热气了。
“阿婵?”
江秋洵满身酸痛地从床上爬起来。
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累了。
穿好亵衣,随意披了一件外袍,走出卧室。
院中一抹白色的身影,正在不远处的花园中舞剑。
南方的秋季,花园里一片深绿,点点橙黄的枯叶好似叶丛中的花纹。
不远处的青石板边缘,是江秋洵以八卦迷踪图为基础种下的蝴蝶兰。
秋季的蝴蝶兰盛开,各色的花瓣争相斗艳,但远不及林婵白衣舞剑的仙姿。
这身白色的丝绸长衫宽大随意,随着她腾挪轻跃,衣袂翻飞,迎着晨曦的光,美好得像一幅画。
江秋洵抱着胸,靠在房门边,笑吟吟地望着她。
林婵一招玉女穿梭,回身收剑。
“醒了?”
江秋洵挑眉道:“林门主果然武功盖世,功力深厚,这才睡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竟有余力起床练剑了?”
她只记得大概三更街道上传来更夫敲锣声音的时候,林婵仍不肯放过她,还把她平日里的那些骚话身体力行地实践了一遍。
果然假正经都是闷骚。
现在才卯时末吧?都不到,她睡了最多三个小时,就这么生龙活虎地练剑了?她们内里有差这么多吗?
林婵却忽然抑制不住唇角的笑意,走过来刮了刮她的鼻子,道:“傻。现在已是第三天清晨了。”
江秋洵:“……?!”
林婵又补了一刀:“你睡了一天一夜。”
江秋洵:“……”
那怪她醒来饿得那么离谱!
江秋洵扑进她怀里,道:“那你是什么时候睡的?”
“我么?”林婵指尖点了点她的唇,笑意渐深,眼神像是在回味,“大约是昨天早晨,你睡着了之后还在我怀里哭的时候吧。”
江秋洵:“……?那你什么时候起床的?”
林婵一边牵着她去耳房洗漱,一边道:“昨天下午起来处理了一点事,晚膳后陪你继续睡。”
江秋洵难以置信:“都用内力,为什么我就差这么多?不信,我不信!”
当晚,恢复活力的江秋洵又拉着林婵回房。
“肯定是因为我在下面!这次我要在上面!”
啊,这该死的胜负欲。
……
又是一夜过去。
清晨。
住在林昭节隔壁房间的林玉燕,即使已经晋升宗师,仍旧保持多年来的良好习惯,一大早起来上早自、起来练剑。
等到这会儿公鸡打鸣,她已经结束了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