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衣服湿了,我得赶紧走了!”
说着,她就要起身告辞。
此时,她心里颇为不适,本来想打击一下曹斌的嚣张气焰,没想到人家是真的厉害,反而把自己比了下去。
这样一来,她觉得又是羞惭,又是不平。
一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在自己的专业上碾压自己,总觉得有点不甘心。
但却又不得不佩服人家,这种心思真是太难受了。
曹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把玉石琵琶放到一边的桌子上,起身客套道:
“师师姑娘难得光临,曹某也没有周详款待,不如吃了饭再走吧。”
李师师连忙道:“小侯爷客气了,师师就不打扰了。”
杜十娘连忙一把拉住她道:
“师师姐,你的衣服都湿透了,怎么也要换了衣服再走啊,换上我的吧。”
说着,也不给她反驳的机会,直接拉着她向后院走去。
见二人离开,曹斌十分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提着三千两黄金去找福伯。
现在曹杜瓦肆已经全面动工,正是需要银子的时候,有了这三千两黄金,足够支撑瓦肆完工了。
了解一下瓦肆的进度,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曹斌回到大厅,见李师师和杜十娘正满面不渝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
他惊讶道:“师师姑娘要在侯府用饭吗?我吩咐厨房安排一下。”
杜十娘斜了曹斌一眼,扯了扯他的衣袖道:
“曹郞,把师师姐的东西还给她吧。”
曹斌一脸懵然道:“什么东西?”
杜十娘尴尬地看了李师师一眼,拉着曹斌小声道:
“曹郞,你就算想要留下师师姐,也不能用这种手段啊?”
“你怎么能把她的亵衣,鞋子都偷偷拿走呢?”
“有一件饰还是师师姐的母亲留下的。”
“你快还回来吧!”
曹斌顿时惊诧起来,喊冤道:
“我怎会偷她亵衣?我还没有这么猥琐吧?”
此时,李师师身上都是杜十娘的衣物,她红着脸站起身,眼里满是怀疑道:
“小侯爷,其他东西师师也不想要了,但那镶金玉镯还请小侯爷还给我。”
曹斌顿时无语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郁闷过:
“我真的没有拿,我刚刚一直跟福伯在一起,不信你们问问他?”
“再说了,也许是哪个小丫鬟贪财,才偷偷拿了呢?你们怎么就认定是我?”
李师师警惕地看着曹斌,道:
“小侯爷,我相信不是你拿的,但请小侯爷为我找到镶金玉镯,师师感激不尽。”
她虽然嘴上说相信,可那神态语气分明是一万个不相信。
小丫鬟偷饰还可以理解,怎么会偷窃亵衣?
这是怕他气急败坏,撕破脸面,才做出的妥协。
侯府后院只有他一个男人可以随意进出,如今这种情形,像是黄泥巴掉裤兜,不是屎也是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