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林夜桥扒着门缝看了半天,道,“他没生气,你以后别乱说就行。”
她直起身:“我们这叫郎才女貌。”
夏暮时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赵澜不想看他俩给自己喂狗粮,消停的躺下问:“那我们怎么出去?”
“看他们的意思。”林夜桥说,“可能条件是让女人怀孕,也可能只是固定的时间到了就可以。”
“把男女关在同一间屋子,女人被拷住手脚,赌的是男人能不能忍住自己的□□吗。”赵澜道,“可其他女人……”
他们无从得知其他屋子的处境,只能无助的呆在这里,饶是林夜桥战斗力极其强悍,也不能保证强行破门后能不能安全逃离,何况,她还没有搞清楚这些人到底想让她们做什么。
于是只能干巴巴的在屋子里坐着,靠聊天打发时间,好在刘若民有点良心,在这里安了一个卫生间,不至于让几人处于更加惨的境地。
为了让自己更像做过一样,几人每天都会自虐般在自己的身体上掐出红痕,并于保镖前来送饭菜的时候,半裸着身体前去开门,牢牢挡住保镖的视线,完美的将人给瞒了过去。
日子这么消磨了将近七天,三人刚把身上的印记加重,夏暮时和赵澜挤在一起睡觉,就听见了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
林夜桥几乎是瞬间起身,挤进夏暮时怀里,拉住对方的手搭在自己腰间,顶着夏暮时惊愕的眼神,埋下头不说话了。
保镖们刚一进门,就看见了被夏暮时抱的严严实实的林夜桥,心下满意,挥手叫人把他们分开拖出去,林夜桥出门的时候,刚好和其他几人撞上。
一共五个女人,除了她,另外几人的状态都算不得好,其中三个身上有浓重的痕迹,而那个和林夜桥一样装睡的女人,身上狼狈,却是因为浑身满是血污。
林夜桥看着对方的眼神,让女人警惕的抬起头,看见是她后,眼中的凶狠褪去一点,紧跟在她后面的,是鼻青脸肿,全身没一块好肉的两个男人。
被保镖拖出来的时候,两个男人鬼哭狼嚎的,声音凄惨,像是在申冤。
“求你了,带我去找刘局长……这女的真他妈不是人啊,不配合就算了,还打的老子一身是伤!”男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刘局长为我做主啊!”
陶锦诗不耐烦的后踢,正中男人□□二两,伴随男人又一声惨叫,陶锦诗被掣肘的更加用力。
“这人怎么办?”林夜桥听见陶锦诗旁边的保镖对着耳机讲话,那边说了什么,保镖招呼另一个人,把陶锦诗拖去了和他们截然不同的方向。
林夜桥没再多看,跟着保镖七拐八绕,进了一个酷似监狱的地方。
这里是男女混住,到处都是肮脏的结合,林夜桥刚一进门,就被气味恶心的想吐。
夏暮时和赵澜的表情也没好哪里去。保镖把他们送到这里,安排好位置就出了门,对这场面没有任何反应。
“这……什么情况。”赵澜又要哭了,“老子不如回去睡大通铺呢,这特么哪是天堂,简直是地狱十八层啊。”
林夜桥没管他的抱怨,随手拦住一个女人,打听道:“姐姐,我们是新来的,请问这里平常都做些什么啊?”
女人本来很不耐烦,抬眼扫了一下他们三个人,似乎觉得样貌都不错,于是倚在墙头,抱着臂,回答道:“也没什么……就是搞一些这里经常做的事,等着人来给安排任务,偶尔呢,有大款过来,会选几个好的招待。”
“出去的机会多吗?”林夜桥问。
女人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放松的脸紧绷起来语气也变得不耐烦:“多,你想出去就出去,出去了有没有命回来就不知道了。”
说罢,没等林夜桥再说话,转身就走了。
林夜桥看着她越走越远,身后传来赵澜的不满。
“这什么人呐,变脸这么快。”他语气不虞,“受什么刺激了。”
“应该是这里有人试图逃跑过,我再问问吧。”林夜桥垂眸,坐到铺子上,夏暮时拉着赵澜坐在不远的地方。
他们两个人长相不错,没一会儿,周围便围了一圈,二人连忙摆手,指着旁边的林夜桥试图说明自己有主,一圈人又纠缠许久,见他们心意已绝,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那边林夜桥完全没有受到他俩的影响,专心和小姑娘对话。
小姑娘现在才十八岁,来到这个地方已经两年了,据她说,大家都叫这地方为红楼。
大家都是从先前那屋子里出来的,程序和林夜桥经历的一模一样,在屋子里拼命反抗的人,无一例外被关林了一个叫做黑楼的地方。
顾名思义,黑楼用暴力解决问题。等人在那里被打服了,又会被送回来。
红楼的人瞧不起那些黑楼回来的,觉得他们装清高,再反抗,还不是来了这里,心里的瞧不起转化为行动去,黑楼来的人会被排挤,被欺凌,这里与其说是一个娱乐场所不如说是一个古老的部落。
这里的生存规则与外界完全不同,强者做主,弱者依附,遇见那些款儿,又全都变成不敢说话的乌龟,在这里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到容颜不再,款儿腻烦了你开始,你的使命就结束了。
所谓的结束,却不是你的终结,他们物尽其用,你会完全,彻底,沦落为生育工具。
故人
知道事情真相后,林夜桥的心情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心痛。
昌云区在她的管辖范围内,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却毫不知情,是她的失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