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喜轻手轻脚的将门阖上,然后走到一旁,笑眯眯的招手示意那鸨母过来,问了她几些问题。
鸨母不敢隐瞒,皆如实回答。
晋滁进了门就见她从里间急拨了珠帘出来。看到他后,那莹白如玉的面庞上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松缓。
“殿下过来了。”
她抬手随意掠了下鬓发,摇曳生姿的朝他移步走来。
晋滁撩袍坐在桌前,抬眸不动声色的看她。
“瞧着夫人似乎盼的急切?”
她神色微滞后就面色如常的过来,拿过酒壶给他斟了杯酒。
“殿下一连数日未过来,我还以为……”
她抿了唇,将酒杯轻推至他面前。
“以为什么?”他懒散的笑了声。却未去接她递来的酒,反而伸手拔了她的钗子,任由那如瀑的青丝散落下来,柔顺的披散在她肩背。
林苑低下眸来:“以为殿下厌弃了。”
话音刚落,她视线里就出现了一只修长有力的手。那带薄茧的手指勾向了她的衣带,熟稔拨弄拉扯过后,她身上那薄纱衣裙就垂落下来,缓缓委顿于地。
“鸨母刚才可是惹着你了?”
握着她手腕将她拉的近前些,他似随口又问。
林苑极力忽略那抚弄的手,闻言就温声说道:“要说惹着,应是我惹着了她。这两日我待的有些闷了,便想着外出逛逛透透气,哪里……想着竟被她强硬拦下。”
微喘了下,她手心仓促按了桌面,强撑了刚一瞬间发软的双腿。
晋滁勾着唇角似饶有兴味的听着,修长的手指又从那釉色瓷瓶中挑了晶莹的脂膏。
“继续说。”
林苑的手指蜷缩了下。她稍微别看眼,眸光落向远处,说出的话依旧轻轻柔柔的:“我瞧着鸨母似也没限制旁的人外出,怎么唯独对我,好似有意见般。大概是瞧……”
短促的闷哼了声,她瞬间就颤软了身子,若不是他被他及时握了腰身提起,便要委顿于地。
“大概是瞧的殿下冷落,气恨我没拢了殿下的心罢,这方……冷待了我。”
林苑细手抓着桌沿急声喘着,却也总算将话给说完。
晋滁拿过巾帕慢擦着手,听她柔声细语的说着给人上眼药的话,就微微阖了眼皮,遮盖其中的情绪。
“她岂敢冷待你。不许你外出,是孤的意思。”
林苑稍许沉默后,低了声儿道:“殿下何故如此?这般岂不是将我当个鸟雀豢养?可就算是鸟雀,却也总有外出放风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