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
经过这一整改,整个县衙倒是呈现欣欣向荣之态。
梁温将手中事宜分出,专心与孙家攀扯起来。
刺史那边传来消息,马县丞证据确凿,已经入狱。
苏瞿白也知不道干什么去了,梁温一连三日都没见到他的身影。
等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又是浑身狼藉。
如初见他时那般,乱糟糟的头发,指甲缝里都是灰,脚下的鞋子都破了洞,一双眼睛倒是明亮。
梁温打量着他,倒是没见血。
他又是翻窗进来的,梁温正晒着暖阳,被他扰的没心思再躺下去:“你不如改名叫苏翻窗。”
苏瞿白嘴唇干裂起皮,提起水壶想给自己倒杯水,却只倒出几滴水:“梁娘子,赏口水喝呗。”
梁温将软榻旁还没喝过的茶水递给他,苏瞿白接过一饮而尽,不太够,但聊胜于无。
他凑的近,梁温越发嫌弃。
她皱眉,他身上一股子臭烘烘的味道:“你是刚从乞丐窝里爬出来。”
苏瞿白看着手上的污泥,拿起干净的棉布擦拭:“乞丐窝没去过,苦役倒是受了几天。”
“你去哪了?”
苏瞿白也有点受不了:“关内有座矿山,我去探了探,巡查的人太谨慎了,自是要做一身伪装。”
“查到了什么?”
苏瞿白为她答疑:“暂时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他们那里采矿与运矿分开了,还没找到机会探查。”
梁温不再看她,透着窗子换气:“嗯,你去偏房等着吧,我叫人给你送水。”
苏瞿白瞧她那副嫌弃样,嘴角便挂着笑,有那么难以忍受吗?
他低头一看,对上自己破了个洞的鞋子,不忍直视。
他收回视线,确实难以忍受。
前路殊途
苏瞿白沐浴完后,打开柜子看到了里面摆放整齐的衣袍,选了一身换上。
苏瞿白推门而出,院子里依旧无人,元宝应该也被她调去了院外。
他在廊下倚靠着凭栏,斜眼看去便与探出窗外的梁温对上了目光。
午后的日光足,斜斜穿透廊下,探到她的脸上,许是有些晃眼,她轻倚着窗的同时还伸出一只手懒散的佯挡,她眼尾偏挑,眼波流转间睫尾轻颤好似蝴蝶尾翼飘转。
苏瞿白摩挲着腰间的革带,不自觉的盯着她看,他未束发,发尾湿漉漉的披散着,偶有水滴坠在脖颈间,顺着皮肤隐入衣领。
梁温早就看见他了,但她没理会,难得今日的阳光足还不晒,就这么舒舒服服的待一会儿,感觉浑身都松软下来。
两人倚窗凭栏,携着暖意的风拂过,发梢的碎发吹得来回晃动,苏瞿白洇湿的发终是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