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麻子整日在寡妇门前偷窥。
要么就是钱财被偷、被抢等。
诸如此类,频出不穷。
若是实在无事,梁温就会带着人出门巡视,或者去田埂上看看庄稼情况。
梁温喜欢和他们打交道,含着笑的眼睛望向你时,总有种全心全意信任的感觉。
今日符老头兴致上来了,不仅炖了鱼汤,还炒了三盘热菜。
又命符文华去酒铺打两坛子青梅酒,这种酒不醉人,打开就有一种淡淡的酒香,味道偏酸甜。
元宝好吃,喝了口符老头盛的鱼汤后赞不绝口,对着梁温兴奋的低声开口:“比咱们府上的厨子炖的还鲜。”
他确实压低了嗓音,不过兴奋的劲头也使这声音没小到哪里去。
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符老头高兴的很,又给他盛了一碗。
“喜欢喝多喝点,还多着呢。”
他眼里满是慈爱之色,看着他们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
符杳一连给梁温夹了许多鱼腹肉,看的符文华眼生羡慕。
梁温和苏瞿白用饭的姿态较平常放松了许多,但在陈虎狼吞虎咽的对比下显得格外矜持。
梁温缀饮了些许梅子酒,她容易酒气上脸,没几杯酒下肚,面庞上就多了酡红。
不过眼神格外清明,没有一点醉意。
土路面上,寻常木制的四间方桌,围绕着不同的人。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派祥和,其乐融融。
一时贪欢,梁温还真有些醉了。
指尖捏着一只木筷,绕着瓷碗边缘画圈。
随后将碗倒扣,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碗底,发出碰撞的闷响。
细细听去,竟也成了音律。
苏瞿白静静看着、听着,任她玩闹。
梁温被酒蒙住了脑袋,听到耳边的笑声,想要往音源那边探入,却意外对上苏瞿白的眼。
她呆愣了许久,问道:“好听吗?”
苏瞿白喉间滚出一声嗯来。
她又问:“想学吗?”
“我比较笨。”苏瞿白温声回道。
梁温有点晕,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没事,我教你,我很会教人的。”
“那,谢谢夫子。”苏瞿白又在闷笑着。
“不是夫子,是梁温。栋梁的梁,温和的温。”梁温一字一句,认了真。
“梁温,栋梁的梁,温和的温。”他又重复一遍,“我记住了,梁温。”
那两个字咬在唇齿间,有种说不出的旖旎。
梁温将另一只筷子递给他,大方的将自己面前的碗推到他们中间,率先在碗底敲了一下。
苏瞿白照做:“是这样吗?”
梁温摇头:“不是,落下的时候,手腕的力要轻一些。”
“这样?”他又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