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推他,腰却一紧,双脚腾空,随后被他拦腰抱在桌案上,打翻了一案瓷器果盘。
我有点懵,但见南宫阙俯身而来,我抵住他的脸:“我不是沈佩。”
他似乎没听懂我的意思,抓住我的手,低眸瞧了瞧,目色很是迷离,随后舔了舔我的手指,我浑身一阵激涌,瞬间抽回自己的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清醒了吧,看清楚我是谁。”
他似乎被我这一掌打得恼了起来,直接扑向我的脖子又亲又啃,我抵着他的肩,一脚踹开他,随后翻下桌子跑向门前迅速拉开门,脚还没踏出去,腰间便环住一双手臂。
背后的胸膛很热,耳旁的呼吸声沉重又急促,我试图去扳禁锢在腰上的那双手,但是他攥得生紧,我根本抵不过他的力气。
“花菜三,我不是——唔!”
脖子一痛,他的牙齿刺穿了我的肉,我忍着痛,继续解释道:“我不是、沈佩。”
但他似乎不闻,咬着我的脖子吸血,疼得我一抽一抽。
我抬手摸上发间的凤楹簪,咬牙切齿:“三狗子,是你逼我的。”
我拔下簪子,戳中他手背,他闷哼一声松了口,我趁势扒开他的手臂跑出门外,还替他合上了门,匆匆往院外跑。
跑出不远,见迎面而来的沈佩,我急急脱下紫衣外衫,蒙住脑袋放慢脚步。
前方声音传来:“不是让你们待我与殿下入洞房时再引她进院吗?!”
似是婢女回道:“小姐,婢子们不知您去取合欢散了,便……”
“闭嘴!”女子喝止一声,“待我与殿下洞房后,便将她继续关回僻院。”
那婢女有几分不解道:“小姐为何不直接将她杀了?”
被唤做小姐的女子冷笑一声:“那贱丫头虽有几分姿色,殿下却不喜欢一个舞女,我又何需做个恶人,叫殿下以为我心思歹毒呢?”
婢女回道:“小姐说的是,如今只怕她已吃下蛊毒,见着男人便想着勾引,若是让殿下见了必定更加厌恶。”
我听得半懵半懂,不知不觉已近身二人。
那婢女尖声道:“你干什么的,鬼鬼祟祟!”
我捏着嗓子弯着腰道:“奴婢适才被毒虫蛰咬,染了满脸毒疹,不宜见人,怕、怕传给旁人。”
婢女听我如此说连忙退了退:“快去寻巫医取些药,莫再乱跑。”
我鞠了鞠身转身往外走,却忽然想起还有丢落的洛云鸟,但再回头时,只见沈查带着一众侍兵临至院门前,我只得躲到一处树后暗中观察。
沈查和沈佩絮叨了几句,便将她送至了洞房门前,而此刻摔在门前的洛云鸟被他一眼发现。
沈查提着它,我便悄悄跟在他身后,随他进了一处似是炼药制丹的炉房。
沈查将鸟儿扔进了一只架在火上的巨大铜炉里便出门令人锁上了门,我听屋外脚步声远去,才匆匆拎了屋角的一桶水扑灭火种,又浇湿一身衣裳,爬进炉子里捞出湿哒哒的洛云鸟翻出炉外。
好在炉里的水只是温热,倒不至于烫坏这个小不点。
我拍了拍小不点的脸:“小芽儿,醒醒,是姐姐。”
小不点吐了一口水缓缓睁开眼,我抹了抹它脸上的水:“别怕,我带你走。”
我抓着它转身想去寻出口,门“哐当”一声推开,随后沈查的身影立在门前:“想去哪儿?”
我往后退了退,他上前合上身后的门:“我早知你跟在我身后。”
“你……”
我正待开口,手里的小不点便向沈查飞扑过去,沈查一掌扇开他,哼笑道:“自不量力。”
见小芽儿摔在门上无力地落下,我有些恼:“你对一个毫无灵力的小孩子动什么手,有本事冲我来。”
“是要冲着你来。”他捏捏手腕,嘴角噙笑,“小小舞姬,生得这般动人,倒叫我惦念不忘。”
我退至身后的杂柴堆前,暗暗摸了一根粗柴:“不是说三皇子娶你沈庄大小姐,便放了我么?”
沈查一边解自己的腰封一边笑道:“放,自然放你,只是你需陪本统领好好消遣一夜。”
我攥着木柴:“沈大人便不怕三殿下牵责于你吗?”
沈查大笑一声,似是听了什么笑话一般:“你还真当三皇子对你动了真心?他不过是年少气盛,不喜旁人安排他婚姻一事才故作抵抗、行迹烟花之地,对你也是一时兴起,可如今你瞧,他已与我沈庄大小姐入了洞房,哪里还会管你如何?”
我也一笑:“他动心或兴起皆与我无关,但你们不该言而无信。”
说罢我抽出手中木柴朝他劈去,他反应迅速,挡过我手中木柴,伸掌吸过地上的洛云鸟:“你若反抗,我便捏死它。”
见他攥紧掌心,我犹豫半晌,终是松了手里的柴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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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查扔了手中的鸟,将我推倒在草堆里,松了领口倾身而来。
放弃反抗?不存在的。
我摸出适才插入腰间的发簪,抬手便戳中他的背,沈查吃痛一惊,挥开我的手,瞬时掐住我的脖子,恶劣道:“贱丫头,伺候过多少男人,装什么清纯!”
簪子挥落在地,我下意识抬手攥着他手腕,艰难出声:“我本以为……世家修为高者,皆为英豪……原来你是个…烂茄子!又老又烂。”
沈查讥讽一笑:“还是个瞧脸的小丫头,等你的三公子老了,会如同本统领一般。”
我低眸瞥他腿间,笑道:“你不配…和他相提并论,他老了…也比你……………大。”
说完我自己都觉得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