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想跑:“我没欠你的,你让我走吧。”
陈奕松拉过来他的手放上来,喉结滚动,出性感沙哑的喟叹:“你最好少说点话。”
以许小真贫瘠的知识来看,不一样的就是有问题,上面长了七八颗疙疙瘩瘩,肯定是得病了,治不好,要传染,还会冒脓水那种。
陈奕松看出他的心思,轻嘲一笑,把有些落到前面的丝抓到脑后去,低下头,咬他的耳朵:“你当这是什么?是不干净的病?”
他喉咙和胸腔共振,出短促的笑,嗡嗡的,让许小真耳膜生疼,他别过脑袋,又被陈奕松掰回来。陈奕松和他交颈厮磨,拇指在他唇瓣上轻轻摩挲,用一种只有在恐怖游戏里才会出现的语气,低沉诡谲,让人汗毛倒立,吐出的话却更惊悚。
“是专门为你入的珠,八颗,多了怕你吃不下。喜欢吗?我一直在等着你自己撞到我手里。”
许小真听他说这种话,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恨不得把听过的耳朵切下来。神经病,真的是个神经病!许小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比以前还要神经病!
他的两只手被捆着,只能一起重重地砸在陈奕松脸上。陈奕松一时不察,被打了个正着,阴鸷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让人摸不着头脑地笑了,按住他的手压下去。
……
许小真躺在床上,手腕上的绳子被解开了,皮肤红得像虾一样,四肢还在轻微抽搐,眼睛聚不上焦。
陈奕松把湿透的床单卷了,扔在地上,把他裹进被子里,自己则是不知廉耻地披了件浴袍,就坐在床边,端了醒好的红酒轻抿,这种变态难得也有看起来很愉快的时候。
他喝了一口,低下头渡给许小真。
许小真已经脱水了,顾不上那么多,大口大口吮吸着。
陈奕松抚摸他的脸颊:“我知道你迟早会回来的。”
“你什么意思?”许小真喝了点葡萄酒,恢复些许体力,只是嗓子也哑透了。
“意思就是那些a1pha人渣,不会把你当回事的,你只能像个傻逼一样捧上一腔真心,被人践踏,死心之后,灰溜溜地回来,”他摸了摸许小真脖颈处的疤痕,“腺体也没了吧,真蠢,混成你这样的的omega还是第一个。”
陈奕松轻飘飘地说风凉话。
“那你这种舔着脸要睡我的人,比我这个蠢货还要蠢,”许小真心脏刺痛,毫不客气地怼回去,“有些人可是说过,不会要我这种二手破鞋。”
陈奕松没生气,只是摇晃着红酒杯:“我是个神经病,你不能用正常人的逻辑来思考一个神经病,神经病有朝令夕改的权力。
许小真,从我看到你的第一刻起,我就知道你和我是一样的人,怎么打也不会被打服。想活着,想活得好,你不会轻易死的,因为不死终究会有出头的那一天。
我真的太喜欢看你那种明明在地上像死狗一样,却还能瞪着我的眼睛了,每次看到,血液都在沸腾,恨不得把你往死里打,看你什么时候能屈服。”
许小真藏在被子里的手不由得攥紧,承认陈奕松说的那句话“不死终有出头日”。
“从你落地在十八区的那一刻,我就一直在看着你,我什么都知道,我也早就预料到了。
靠你自己,这辈子都混不出头来,你想要的,想做的,永远都没法实现。
所以我们做个交易,一个简单的权色交易,帮你实现抱负,我不会干涉你做任何决定,毕竟我也很想看看,这个恶心肮脏的国家,会被你搅弄成什么样子。”
许小真不吭声。
陈奕松从床头的抽屉里抽出一沓政府公函的复印本扔给他:“这次塌方死亡人数325o人,波及居民楼23栋,地陷十九公里,一区中央政府拨款四个亿,用于抚恤、灾后重建和地陷回填。负责项目的名单里没你的名字,许小真,你又被人当狗一样耍得团团转了。
四个亿,当然是要一分不少的被他们吞下,至于那些灾民,让他们死就好了,一向都是这么做的,塞进去或许正好能把地陷填平,你猜要死多少人?”
许小真捏着那沓复印件,手指缓缓蜷缩。
“我是真心和你做交易的,所以这次名单上的负责人,都死了。你应该知道,很久以前,十八区陈家就能只手遮天,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许小真,许官员,这将是你仕途上的第一笔政绩。人命关天啊~”陈奕松凉凉地说,勾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戏谑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许小真抓着纸张的手缓缓松开,抬眸,主动勾住他的脖颈,把自己红肿的唇贴上去。
陈奕松眸中的光亮一闪而过,修长的手指穿过他的丝,和他吻在一起。
许小真这个婊子心里没他,谈感情就是找死,拿别人需要的东西去交换自己想要的,才是聪明人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