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音乐激情四射,摇滚乐似大江涌流。
“可怜,太可怜,”徐子言自动把季望舟与明竹的关系和自己与童嘉的关系画等号,忽然叹了口气,“不说了,喝酒,就当祝福你我。”
接着,一口干了杯中酒。
季望舟陪他干了。
两个人就这样坐在角落里一杯接着一杯,他们不谈苦楚,纯喝酒,男人的尊严不容许他们把苦涩的感情放在台面上。
清吧不开整夜,他们在十二点时准备各自离散。
两人都克制,没有喝多。
季望舟在路边等车时忽然眼里闪过一抹亮色,他拍拍徐子言,好心好意提醒他,“看对面。”
童嘉穿着一袭大红色风衣和长筒靴正站在他们面前,此刻冲徐子言招手。
季望舟看见徐子言在一旁皱了眉,故意学他刚才在酒吧里的样子叹气:“以后先祝福你自己吧,毕竟你是纯被玩。”
徐子言捶胸顿足,“说得你不是一样?”
季望舟插着兜耸肩:“谁说我是?”
“你都被人睡了!”徐子言直指事实。
季望舟无所谓,向正驶来的出租车扬手,回头:“有人睡你吗?”
徐子言巴不得踹他一脚,死德行,他还挺骄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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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季望舟确实是这么想的,他认为自己一定胜过徐子言。
虽然他不确定明竹对自己的感情,可他们起码能够偶尔共枕,这难道不是胜利吗?
经过下午和晚上的两局酒,他彻底给自己成功洗脑,想明白了。
其实说洗脑还是过分了些,毕竟直面自己的情感并不可耻,作为一个三十岁的男人,他能感知到,自己确实对她心动了。
他去冲了个澡,重新躺回了明竹的身边,她原先睡得还挺安稳,似乎是知道他来了之后才翻了个身。
她主动过来蹭进了他的怀抱。
季望舟只是刚低下头,她的唇瓣便无力又绵软地贴上了他的。
骨子里忽然出现一股冲动,他就这么咬了下去。
明竹本来还迷糊着,这会儿吃了痛彻底醒神。
她下意识踹了一脚,踹在季望舟的腿上。
季望舟顺势把她的腿固定住。
因为没开灯,明竹看不见他的脸,就在黑暗里摸索着,先摸到了鼻子,再向侧边一挪,掐了他一下。
“干嘛咬我?”
明竹刚醒,声音还浑浊着。
季望舟拿下她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置于嘴边,吻了一下。
“不能咬你?”
他又低头下去,咬另一处。
明竹发现了一件事,她只要和他一产生亲密的接触,身体就自行启动程序似的加速运转,因此哪哪都敏感。
过程十分顺利,季望舟轻而易举地占据了她的身体支配权。
明竹在嗯嗯呀呀之中,被他口腔里的酒气熏到,抬起他的脸问他:“你刚刚跑出去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