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望舟吻了她许久才终于回了原位,明竹头昏脑涨,最后索性放弃了抵抗的那点小心思,他们之间,终于只剩一床被单与外部空气相隔绝。
他的下腹紧紧与她贴合。
可是像有意为之似的不肯满足她心意。
“你别在外面了。”她摸着,哄着。
这也是季望舟的初次体验,他实则也忍到极限,但堪堪控制着情绪。
他们争斗,对抗,你一招我一式,简直像两方阵营里各挥旗帜的将军。
而“女将军”率先倒下了。
季望舟还惦记着她说要付他工资的事,于是就故意磋磨,将她整条腿都弯曲了起来,抵在胸口,“那要我去哪儿?你说?”
明竹已经完全忘了自己要拿下他的那种雄心壮志,她咬着下唇,用手扣住他的指节,“进来。”
“谁进来?”
他非要在这种时候还得寸进尺,但她已经情迷意乱,连呼吸都无法把控了,“你,你进——”
话语不曾结束,可接下来,全部支离破碎。
明竹一开始还能咬唇克制,可接下来却毁得一败涂地。
他们唇齿相抵,她闭眼享受。
实在涨极了的时候,她睁开眼,发现季望舟浓黑深沉的眼睛就这么望着自己,他的眼睛也是迷蒙的,他动情了,他们都动情了。
“别看我。”她觉得此刻自己的表情一定是失控的。
季望舟却拉开了她的手,捏住了她下巴,“你也可以看着我。”
可明竹做不到直视他,只能伸手勾住他脖子,迫使他低头转移视线。
昏昧的卧室,被床被裹紧的两个人在下一秒相拥起来,被子被勾勒出曲线,那条曲线以更快的频率上下起伏。
潮热的空气久久不散,明竹摸到了他的耳垂,那里热得滚烫。
可滚烫的哪里只有一处,他们最终都深陷迷蒙,谁都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本不是如此。
双方阵营的旗帜终于都倒了下去,他们都进入了更深的混沌之中。
“明竹,好好想想,你得付多少。”最后明竹迷迷糊糊地听到了这么一句,但她没力气了,很快沉进梦乡。
再醒来时,身边已是无人,她睡了一个最为松爽的觉,伸了一个懒腰才起了床。
这和以往所有的体验都不一样,这太奇妙了,虽然她几乎被动,可起码也是她先发制人了,还是小有成果的。
她走到窗边点了根烟,其间看见了纸篓里的避孕套包装袋,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他是什么带上去的,不过这不重要,她给白桐发了条消息,[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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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桐当即打来电话询问战况,明竹把烟雾吐出来,“和预想中一样,很厉害。”
“那鸣金收兵,准备回去了?”
明竹看着窗外一座座青山,笑了,“回去做什么?没玩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