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着眼睫,“诶,没说完呢!我在你心里是那种人?”
季望舟这时并没有把思路和她放在同一条水平线上,问:“哪种人?”
他心里想的答案是——是那种动不动就要拉着别人去床上一起看照片的人。
可明竹还觉得是他在和自己装傻呢。
“你说呢?”
季望舟坦然摇头:“不知道。”
四四方方的空间,左边走几步过去便是一张床,右边是一排大连柜,两个人就立在接近角落的位置,真的像是站在棋盘之内,但谁也说不清究竟是谁过了中间的楚河汉界踏入了对方的地盘。
距离近了之后,季望舟忽然发现,明竹今天身上没有烟草味,她还喷了香水,似乎是清爽的薄荷混着青柠的味道。
“你指什么?”他低头的第一眼看到的是她的唇。
所谓的生理反应实在害人,他都快要遁佛了,硬生生被拉出门槛。
明竹是很敏锐的,就这么一丝一毫的微妙视线都感受到了,她看见季望舟瞳孔里的自己,当然也看见了他看到她下半张脸时那一闪而过的眼神。
她立马不纠结他迅速收回手机的事了。
更大的过招策略就这样构想而成。
她的高跟鞋轻微挪动了一步,“季老板,你刚刚……是不是……”
季望舟后退了一步,“是什么?”
明竹笑了下,“你刚刚好像想亲我。”
纸箱也不知是因为谁的动作而在地板上划出一声沙哑的响。
明竹又问:“是不是?”
她说着话的时候已经用手臂搭上了他的肩。
“要不然,再试一次?”
26
话音刚落下,季望舟就看见明竹自觉把眼闭上了,他的腿后方是堆迭的纸箱,手只好撑在柜子上才能维持着自己不碰到她身体任何部位的姿势。
按照以前,他是完全可以做到移开她全身而退的,但此时此刻他却愣神了。
劣根性,这属实是男人本质上的劣根性。尝过一次便想再来一回。
他的思想就这么停止运转了,退无可退,逃无可逃,如何是好?
可这问题尚且还轮不到由他自主思考,明竹没感受到任何的接触,忽然睁开眼盯着他看,“你愣什么?”
而后,季望舟感觉到揽在自己后脖处的那只手又紧了一紧,下一刻,唇热了。
这一瞬间他确定了,她身上的那股香气是青柠的味道,而薄荷味的来源之处是她的口腔。
明竹含着一块薄荷味的固体糖,舌尖一触之后,她趁着接吻间隙把即将融化的糖送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