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季望舟懒得和他扯皮,又不是小时候了。
“联系着呢,别急。”徐子言说。
季望舟又严肃提醒,“要安全的,成功率高的。”
徐子言翻起白眼,“这话你一下午和我说了好几次,这是动手术,哪有万无一失的?”
服务生拿来了酒水单。
徐子言指指,“先点酒,我这新店开业,你总得意思意思。”
季望舟倒不在意这三瓜俩枣的,但看见酒单上一款招牌酒叫“雏鸟”还是没忍住问上一问,“这什么破名?”
徐子言扬眉,“特调鸡尾酒,你懂什么?”
季望舟想了想,忽然记忆里出现十八岁那年徐子言在街头喝的烂醉如泥的样子,跟条狗一样,“哦,为你那初恋特别定制。”
服务生因此看了眼自己的老板。
徐子言看到这眼神了,于是一把夺了酒单,自行点了给服务生,“去准备。”
这实在算一报还一报。
“能不能别破坏我形象?我在他们心里那是酒吧人形招牌,招牌你懂吗?”
季望舟无情地给了他一个打量的眼神。
徐子言不想再调侃他了,简直自讨苦吃。
不过,他不想归不想,偏偏有人给他这个机会。
他们明明已经坐在角落里远离人群,却还是有人冲着季望舟而来。
徐子言偷偷拍下来。
视频里,女人问季望舟索要联系方式并邀请他同喝一杯。
而季望舟友好地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有女朋友。”
季望舟在人走后看了那视频,勒令徐子言道:“删了。”
徐子言却攥着手机:“我帮你发给明竹,这是你表忠心的大好机会。”
表忠心?他实在不需要表忠心。
“我和她之间没必要。”
“怎么就没必要了?”
说起来,徐子言其实对他们俩的感情事了解不深,也就是有一回去曹文路的新店准备顺盒茶叶时才不小心撞见了两个人亲在一起。
他后来逼问过季望舟,季望舟回答的也很简略,“不知道算什么关系,总之没谈。”
他原本还想问明竹,但他俩加上微信之后也没说上几句话,索性作罢。
谁知道今天下午,季望舟打了个视频过来,说要他帮忙联系治疗韧带骨伤的专家,是为了治明竹的手伤。
他眼尖,还发现这人大白天喝起了酒。
一来二去的,才知道是吵架了。
不过男女关系,无非就那点事。
“什么情况?现在确实谈了?”他问。
季望舟摇头,“不算。”
徐子言听完恨不得拍案而起了,“你这么废?”
季望舟:“……”
说损友都便宜了他,这是狐朋狗友,还是个狗嘴吐不出象牙的狐朋狗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