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早就知道我会这样,隻是侧躺在我怀裡选电影,安静的等著我,陪著我。
看著那张躺在我怀裡的侧脸,我勉强正瞭正身子,轻声道,柏儿,我不想让你为我改变什么,明白吗?
一句话,仿佛用尽瞭我几年的力气。
他顿住瞭,连同正在选片子的手也停瞭下来。
没有啊。他说。
明明语气已经有瞭几分颤抖,说出的话却依旧温柔。
你想多瞭,我隻是单纯的想陪著你,不好吗?他补充道。
最近都没什么好看的电影,要不还看《aurice》怎么样?他问我。
还是你有什么想看的?他继续道。
我实在不想再开口,隻简单摇摇头,示意我没有想看的电影。
《aurice》那部电影我和他一起看过不下三遍。
1914年完稿的小说,1987年上映的电影,三人的爱情以现在的眼光来看依旧很深入人心。
“如果你丢下我,我将在半梦半醒中度过馀生。”
……
“我不要你和我一起,我要你和我睡觉。”
“你说让我叫你aurice,你却不给我写信。”
陈柏罔总说他喜欢初恋组,我却喜欢年下组。
我至今仍记得原作小说中的一段话,“久远的然而并非是永远的黑暗落下帷幕,等待著自身那充满痛苦的黎明。”
明天如此痛苦……
一如每一个痛苦的明天。
我不想看瞭。看著仍在我怀裡的陈柏罔,我突然说。
好,不看瞭。他起身看著我,语气正常。
电影最后停顿在霍尔半夜偷偷摸摸钻窗户,拉起床上的克莱夫,一个吻,一句我爱你!
我想一个人呆会儿。我继续道。
我不打扰你,就安静陪在你身边。他看向我,眼神温柔极瞭。
我说瞭,我想一个人,就我一个人。我重複道。
他却没有要走的打算。
分手吧。直到我突然的一句话,他平静的脸上终于起瞭波澜。
你又在说什么胡话?他捧起我的脸,认真道。
语气裡却是明显的紧张。
我说,分手吧。我看著他,注视著他,一字一句说道,你觉得现在,我和你,我们还能继续谈下去吗?
怎么就不能瞭?他苦笑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开始和我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