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既还成,怕什么考?”
“那,那……”春华嘶了一声,转头看向沈清昀,却见沈清昀在一旁怡然自得,似乎强忍着笑。
春华一头雾水。
沈清昀用看傻孩子般的眼神看着他,“有没有可能,是你主子只不过是想用考你当个借口,另有原由?”
“什么?”春华更加困惑,“主子你是有事让我去办吗?”
然而他主子并没有,他主子不过是想让他该去哪去哪,别在这碍眼。
“我有封信,在那边桌案上,去找余宁给他,说我有事吩咐。”
春华一听要去找余宁,当下来了精神,可忽然又想到,余宁不准他再踏进天沙营了,不由得又转头看向沈清昀,“公子--”
沈清昀是知道春华前些日子犯了错的,于是温和地笑了笑,“无妨,你去找魏铜,让他带你进去,只要你别再--”
他尽可能的找了个杀伤力不那么大的词汇,“淘气,他是不会再罚你的。”
凌霄煜连日里一直躺在床上,因此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下听来,不免好奇,“你做什么了,让余宁气得罚你?”
春华立刻起身,“没什么。”
他将汤碗交给沈清昀,去书案上取了信件,也不等凌霄煜再询问,忙不迭告辞遛了。
凌霄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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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华是个待不住的,如今有了再次踏入天沙营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他让魏铜带着自己进了营地,大老远就看到在帮衬着他们家公子练兵的余宁。
余宁平时一板一眼惯了,因此带出来的兵也是不茍言笑的,很是无趣。
魏铜因着还有别的事,所以将春华带来之后便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嘱咐春华让他别乱跑,送了信就回去,别再像上次一样惹余宁生气。
春华随意敷衍了几句,便在树荫下边乘凉边等人。
他实在无聊,正巧看到有队新兵在练习射箭,便去凑了个热闹。
左右无人,顺带着指教了新兵几招。
沈清昀箭术非常好,他耳濡目染,也跟着学了几手,此时正巧派上用场,“看到了吗?首先,这个站位一定不能马虎,其次是搭箭、扣弦,瞄准的时候箭矢和靶上的描点要连成一线,这样才有准头。”
他教了一大推,最后说:“当然了,最重要的一点,箭矢脱弦后得放松自己,从肩背到腕、肘、乃至全身都需要依次放松。”
因着前些日子跟着余宁来天沙营走了两圈,所以这里的人也都知道他的身份,也不管他,随他去逛。
春华教完这些新兵,见余宁那边还没结束,便拎着一只羽箭随意转悠起来。
没想到转悠着,却忽闻不远处传来一些奇怪的动静。
春华觉得稀奇,抬步便顺着声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