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会离开,只要我还活着’!
春华忍不住想,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才能让他说出这种话来。
而自己,到底又怎么了?
为什么要说出那些话试探余宁?他想在他那里得到什么样的回答?
或者说,他希望余宁到底怎么做?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对余宁貌似产生了一些不一样的想法。
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又迷迷糊糊的醒来。
梦境与现实交错,让他惊出了一身的汗。
他梦到自己纠缠余宁,梦到余宁吻他的唇,那些断断续续的记忆以及自己凌乱的内心无一不让他心惊。
他在梦里颤抖,因着余宁的靠近而感到愉悦,又因为余宁的疏离而难过。
他就在这样复杂而又紧张的情绪中,不知怎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余宁正托着他的头给他塞枕头。
他们彼时靠得很近,近到他只要微微一探头,就能触到他的脸。
他心里一慌,下意识伸手推了他一下。
余宁一愣,垂眸看他,“是我把你弄醒了?”
“啊!”春华偏开头,内心无比惊慌,“倒也不是”
他眨了眨眼,找不出只言片语来解释自己的动作。
好在余宁似乎并没觉出什么来,而是很自然地松开了手。
“既醒了,一会儿收拾收拾,咱们得走了。”余宁说。
看着无比坦荡的余宁,春华深觉自己思想貌似龌蹉了一些。
其实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什么,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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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这日,天气阴沉沉的。
一场暴风雨似乎就要来了。
春华说想去苍山的路口上给邹伯上炷香。
余宁点了头,跟上官濂一同陪着他。
趁着春华去跟邹伯碎碎念的时候,余宁看向一旁的上官濂,询问了有关长青花的事情。
上官濂倒是也没什么保留,简单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讲了出来。
原来,每个及笄的上官家人都会拥有一副属于自己的画像。
画像由专业的画师所绘,是上官家族的象征。
嫁出去的女儿,娶进来的新妇,都会如此。
“不过正常情况下,图像都统一存放在祠堂中,很少有流露在外这种情况。”
“所以你在看到那副画像的时候,才会想到朝清河的身份?”余宁问。
上官濂露出一丝苦笑,“那副画像正巧出现在祭祀之前,秋姑娘既有心助我,自然不会摆一副毫无意义的图像。”
“那长青花呢?代表了什么?”
上官濂:“长青花?”他恍然,“你是说落款处的那枚印章?”
余宁淡淡‘恩’了一声。
上官濂想了想,“若是我没记错,应当只是画师的习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