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前将生平所做恶事全部罗列成状,让众人对这场蒙蔽了世人十几年的组织有了个全面的认知。
一夜之间,苍山两大势力覆灭,参与者被朝廷派来的人收押审理。
至此,苍山之事算是彻底了结了。
春华醒来距那日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
期间,余宁一直陪着他,听他在梦魇中痛苦的低喃,只觉得心都要碎了。
好不容易等人醒来,却是一声不吭,惨白着脸失神看他。
“伤口很疼?”余宁问。
春华默默摇头,双眸恍惚无措。
净月天那些无辜人惨死的一幕让他心有余悸,一时半会放不下。
“那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就是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春华说:“若不是我自作主张将那些药人放出来,药材库不会爆炸,那些人也就不会死。”
“不怪你,你做得已经很好了。”余宁说。
春华转过身,偷偷抹眼泪。
他实在是难受极了。
余宁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给他无声安慰。
春华便借着那只探过来的手,极轻地往手心里拱了拱,像极了一只想求安抚的小猫。
余宁内心瞬间变得一片柔软。
春华就着那姿势靠了一会儿,感受到手掌所传来的温度,竟不觉想到了那些残破的记忆。
那不知是臆想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就那么毫无预兆的撞进来,撞的他一时间有些惊慌。
就在此时,房门处突然传了动静进来。
春华一时心虚,反应比较大,像是只炸毛的猫,突然就一把推开了余宁。
情急之下,推人的那只手正巧是受伤的那一只,疼得他顿时眼泪横流了起来。
看到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看到的魏铜:“……我来得不是时候?”
春华流着眼泪,“你进来的时候都不知道敲门的吗?”
“对不起我忘了。”魏铜说完,突然反应过来,“不对,你又不是个姑娘家,我还用得着敲门?”
春华看着他,一万个不乐意。
魏铜将药端了过来,“你这不太对劲啊!”
他调侃道:“是不是想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从实招来。”
“你胡说什么。”春华被说中心事突然就急了,“东西放下赶紧出去,我要睡觉了。”
“不是才醒?怎么又要睡?”
春华语塞,绷着脸说道:“我乐意你管得着么?”
“睡了那么久,一会儿喝了药吃点东西再睡。”
余宁说:“我去给你弄点儿吃的过来。”
就见刚刚还像只炸毛小猫的春华,竟是乖乖地‘哦’了一声。
魏铜:“?”怎么觉得有点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