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酒立刻在香槟色的抹胸裙上晕洒开,完全没注意到那片酒红将她傲人的上围衬得愈醒目。
“沈先生,我觉得我们两个挺登对,都是要脸蛋貌有身材,要身材有脸蛋!不过,做夫妻最重要的是各方面都得合拍,我们就先比个耐力,谁先去换衣服算谁输。”
傲娇冷艳中还略带油腻,不愧是我!
姜梨对自己很满意。
此情此景,只要是个人都该骂上一句“神经病”,然后再甩脸走人。
但是,沈宴清他不是人,是神也是佛。
以防万一,姜梨觉得还得往火上再浇点油。
她重新在酒杯里倒了些酒,然后优雅地倚回椅子上,双腿叠翘,纤白的手指捏着杯柄轻摇慢晃,高傲又挑衅地冲他一抬颌:“谁赢,以后孩子就跟谁姓。”
看吧,在精神病院住到“全书完”的女人,她就是这么疯。
谁又会选择跟一个疯子联姻呢?
浓郁的红酒在杯中渐渐平静下来,倒映出的美眸隐隐闪过一丝怅然。
姜梨迎上他的目光,挑眉举杯,然后仰颈一饮而尽,醇甘的酒被囫囵咽下,红艳的唇角翘起,带着狭促的笑。
沈宴清眸光微讶,反倒是开始认真打量起她来。
深沉似海的目光,虽然姜梨猜不透,但是也不觉得厌恶,甚至还有点……兴奋。
讲道理,没人会喜欢唱独角戏。
然而,她那么炸裂的言,他却好似四大皆空,都快把人整不自信了,现在他眼里终于有了她不再空了,她心里难免有些澎湃。
“沈先生,你确定不去换衣服吗?”
姜梨明示暗示。
要是再继续这样坐着不动,就是默认他同意了她的“比耐力”,三下五除二,四去六进一,那也就是等于他同意了这门亲事!
“不是要比耐力?”幽深的眸凝在她脸上,满含深意。
“……”
要是不澄清,她可就真要憋不住造谣啦!
姜梨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一口压压惊,然后甩出姜大小姐该有的傲气:“当然要比,我对婚姻可是很认真的!双方合拍,婚后不一定会没有争吵误会,但要是不合拍,家里必会鸡犬不宁,如果一团和气,肯定是有人自我牺牲,委曲求全了。”
说着,她对他一眨眼:“沈先生,委曲求全的日子,我们两个都过不来的,不是吗?”
沈宴清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似不经意地从她胸前掠过,语声淡淡:“嗯。”
“……”
不是,你“嗯”是个什么意思?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难道你不应该抓紧“辟谣”?请快说“我们不合适”!
她就想不明白了。
沈宴清究竟是有什么把柄被他爷爷捏住了?居然还能心平气和地坐着跟自己比耐力?
想到原书剧情里,银幕之外的他一直都是冷冷清清、无悲无喜、深居简出。
姜梨忽然醍醐灌顶。
沈宴清他该不会是个社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