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元棠对元泽的管束很厉害。
元泽有时候也会受不了喘不过来气,私底下也会和老基友吐槽,可他又拿元棠没办法。
他知道自己对元棠来说非常重要,等于是逝去的母亲留给他爸爸在人世间的唯一一点精神寄托。
要不是有元泽,也许那一年,元棠也会随着元泽母亲而去了吧?
……
元泽心情复杂地回到游艇里,进门的客厅里没有看到祁久念的身影。
他直接放下东西,走到刚才给祁久念上药的房间,打开门,见祁久念已经换洗好躺在床上了,一颗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了些。
祁久念的背对着门口,从他肩膀上平稳起伏的幅度,元泽猜他应该是睡着了。
手放在门把手上犹豫了片刻后,元泽才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其实,这会儿祁久念并没有睡。
他能听到很细微的元泽的脚步声在慢慢地朝自己靠近,也能感受到床沿被一股重量轻轻地压陷了下去。
再然后,他还能体会到自己的脸颊上有点痒,那是被人鼻腔轻轻呼出的暖气瘙痒到的感觉……
元泽在祁久念的头顶上方短暂地停留了片刻。
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只是动作轻柔地,将祁久念旁边的薄被盖在身上。
做完这件事,元泽很快就退出了房间。
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祁久念忽然坐起身,扭头望向了门口。
【他真的走了?不陪我,再待一会儿?】
不多久,祁久念又耳尖地听见了游艇外的大门关上的声响,然后,是离游艇不远处传来的汽车发动的引擎声。
他的房间窗户打开就可以看到岸边的情况。
于是,他匆匆爬下床打开窗,果然就看到夜色下,那辆银灰色的小跑车缓缓驶离岸边的情景……
祁久念忽然又有了被人抛弃的感觉。
不同以往的是,这次,他的心脏感觉更痛了!
又有新鲜事情可以折腾了
小别墅的地下室里,余鸿旭冷冷地望着空无一人的水泥舞台,小半天后,他才无声地笑了下。
走出地下室,大家伙正坐在出口处乖乖地等着他。
余鸿旭一改阴冷的表情,笑容温柔地走到大家伙的面前,然后缓缓俯下身撸了撸它头顶的毛发。
可撸着撸着,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笑容随即僵在了脸上。
他看到大家伙嘴边有一小撮血渍,即便不明显,他还是看见了。
余鸿旭先是拨开大家伙的毛发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它身上并没有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