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会闷气,似想起什么,月梦寒脸上划过一丝急切,忙问道:“对了,大小噬阴兽呢?你们可曾抓住?”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皆是在意,目光纷纷向月英岚望去。其中意味却各有相同,有咬牙切齿的,有暗生担忧的,但最多的却是遮掩不住的渴盼。
毕竟那可是噬阴兽,它的内丹关乎两派的前程,能否取得、被哪一方取得,意义大不相同。
察觉到众人情绪的变化,月英岚无奈摇了摇头,叹道:“没有,噬阴兽跑了。”
“跑了?”月梦寒眯起眼睛,露出一丝怀疑。
阳明煦瞧见,连忙出声解释:“梦寒师妹,此事千真万确。”说罢,便讲述起当时的情形。
自月英岚携弟子加入阴阳宗,了解到其师父战死的始末,他立刻报门中长老知晓。
商议之后,门中二、三、四长老,加上他、月英岚,一共五位踏6,携带本门强力兵器,第一时间赶往事之地。
果不其然,现了大、小噬阴兽出没的痕迹。
出于对此兽内丹及替月朝雨报仇的渴望,五人不辞辛劳,沿着遗留痕迹向前搜查,半日之内,便奔袭近百里之远。
但就在此时,线索突然断了,噬阴兽族像是凭空消失一般,脚印、粪便、毛,通通找寻不见。
几人像没头苍蝇一般又找了半日,终究还是一无所获,虽然极不甘心,但也只能暂时作罢,留待日后再行打听。
“事情经过便是这样。那些噬阴兽极为狡猾,猜到可能有修士会寻仇,竟懂得消踪匿迹之法。或许也正因如此,朝雨前辈一介踏6,才连性命也没能保住。”说着,阳明煦双眼微闭,叹息摇头。
受到其话语的感染,周边也沉浸在一片低落中,尤其月英岚、叶问萍、尚冷玉三女,神色中的悲痛溢于言表。
唯有月梦寒始终皱着眉头,极力寻找着故事中的破绽,只是一时无有所获。
待气氛略有缓和,阳明煦挂起和善的微笑,对姹月二女道:“朝雨前辈无辜惨死,乃我阴阳一脉的重大损失,好在其中误会已经解除,但为了避免类似之事再度生,两派应当摒弃前嫌,同气连枝,联手应对…”
“且慢!”话未说完,月梦寒腾地一下站起,冷声打断道:“事情还没结束,两派该否同气连枝,尚为两说,明煦师兄切勿着急。”
瞧着对方一副炸毛般的强横姿态,阳明煦嘴角抽搐,脑袋也是一阵疼。
强行克制后,好声好气地道:“看来,师妹对我宗还有不满,有话不妨直言。”
“好!”月梦寒目光一凛,道:“梦寒此刻正有一不解之处,便是贵派所谓阴阳双修,果真是双修吗?”
“恩…?”阳明煦眉头一皱:“明煦不懂师妹之意,双修便是双修,难道还会是别的什么?”
对呀,双修不就是双修吗?躲在大门的纪来丰,也被月梦寒的话给弄糊涂了。
扫了一眼在场之人的脸色,阴阳宗、月忆坛,连同月梦坛多数在内,都与他一般的反应。
唯有身旁路冰影却是例外,一张俏脸紧绷,盯着阳明煦夫妇二人,眼中带着浓浓的鄙夷与敌意。
纪来丰心中一动,这师徒二人向来无话不说,难不成里面真有什么不堪的隐秘?当即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视线聚集处,月梦寒不慌不忙:“这些年,师妹曾听到一些风声,在培养弟子的方式上,贵派采用的并非双修,而是…劫采。”
“什么?”不知第几次,总坛中响起惊呼,而这一次,躁动更是远胜之前数倍。
阴阳宗的几人,皆皱着眉头,疑惑对望。而姹月这边,无论月梦坛或月忆坛,无不脸色大变,或浓浓担忧,或深深忌惮,更有惊恐想要远离者。
见势不对,阳安顺立刻出言缓和:“梦寒丫头,你没听错吧?劫采…这怎么可能呢?无论我宗弟子,或是英岚门下,谁甘心当他人的练功炉鼎?”
“不错!”月英岚紧随其后:“当初加入阴阳宗时,英岚曾下过毒誓,尽全力维护弟子安全,绝不任由她们受人欺负。”
“对呀,师妹是否误会了?”阳明煦接过话来:“本门之中有现成的例子,便是阳文彦与叶问萍,若真为劫采,他二人岂能双双打通阴阳脉,修为也飞进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