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愿点头,而且还是卖很多。
唐槿皱眉想了想,猛地拍了一下脑门:“我真是糊涂了,有事找丘凉啊,她什么都知道,走,刚好我现在有空,带你去认认门。”
辛愿略一犹豫,点了点头。
结果两人才走到门前,就被刚好来此的丘凉堵在了门口。
“丘大人。”辛愿忙拱手行礼。
“来得真巧,我们正想去找你呢。”唐槿笑道。
丘凉微微点头,一并答道:“先坐下说吧,我也有事要找你们。”
三人落座,辛愿见唐槿看着丘凉不作声,一副安静聆听的样子,便也没有着急开口,耐心等待丘凉先说。
丘凉从宽袖中拿出一道奏折,不紧不慢道:“西北又出乱子了,这是宁林府才呈上来的折子。”
辛愿和唐槿看着桌上的奏折,两个人脸上都是茫然。
丘凉示意她们先看一下内容。
辛愿便凑过去一起看,上面说近半个月以来,频频有水匪侵扰沿岸城镇,应该是筹谋已久,一般是夜里上岸,直奔靠海的盐矿、铁矿和铜矿,抢掠一番便乘船溜之大吉。
抢一回换一个地方,让人防不胜防,不堪其扰,且殃及不少无辜百姓。
宁林府的陆知府推测说,这些水匪配合默契,行动非常迅,看起来更像是训练有素的将士。
而百钺以西最近的国家就是西岛,与西岛隔海相望的是江北府,再往上就是稍偏西北的宁林府了。
陆知府认为这些人很有可能是西岛的士兵,故意往北绕了一下,盯上了宁林府。
看完之后,唐槿把奏折又放回桌上,朝着丘凉道:“你以为呢?”
丘凉先是扫了辛愿一眼,才答道:“这些人必是西岛士兵,但我怀疑他们并不受命于西岛朝廷,许是西岛北部的地方势力。”
因为往年西岛也有犯境的时候,从未这般遮遮掩掩,还刻意绕远。
当然,秦慕秋来筹粮那次是例外。
此话一出,辛愿脑子里冷不丁地闪过一个人,脱口而出道:“是郭昌王。”
“郭昌王?”丘凉眼神一凛,看向辛愿,“说说看。”
辛愿沉眉:“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她把从郭小伍那里听到的消息一一讲述出来,郭昌王是西岛唯一的异姓藩王,封地就在西岛北部,拥兵自重,素有谋反之心。
为了勾结权臣,郭昌王甚至不惜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年逾花甲的老知府。
说完,辛愿主动道:“我可以打探一下此事,最迟明晚就有结果。”
她吃住都在楼上楼,老乡又帮她解决了小惠鸢的身份问题,还安排好了小惠鸢上学事宜。
无端得到这么多帮助,她实在是受之有愧,如今有机会可以报答一二,她自当义不容辞。
而且,若她所料不错,秦慕秋恐怕也不知道郭昌王的所作所为。
说是打探,其实也是给秦慕秋提个醒,早做准备。
丘凉不由笑了:“若能如此,自是再好不过,现在说说你们要找我所为何事吧。”
听到这话,辛愿心头突然产生一种强烈的直觉,好像丘凉就在等她这么表态似的。
不然,明明是朝堂上的事,丘凉为何要拿到这里来跟她们两个讲。
意识到这一点,辛愿心里不免有些复杂,看来这位丘大人对她并不信任,不似唐槿那般毫无城府。
但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才相识不久,彼此的信任还没建立起来。
思虑间,唐槿已经帮忙把夜明珠的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