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有你自己,到时候会分摊到多个人手上,我保证你不会有事的。”秦屿语气上突然有些急迫,一步步靠近就差把他捏在手里威胁。
傅原洲觉得他现在的情况不对劲,后退着多开,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答应这件事情,可偏偏是方九让他过来的,难道也是想让他同意?
明明私下直接说就好了,又怎么会借着秦屿的嘴讲出来。
“凭什么?我什么都不做会更安全。”他把话撂下大步往回赶。
本来没什么人的地方突然被围了起来,傅原洲一颗心瞬间被提起,步伐逐渐加快动作慌乱的拨开人群,企图看着原地等待的人。
突然从中心处冲出一个人,和他撞到一起,衣服上被抓着抹上了血迹,对上方斯宇那张熟悉的脸他只觉得浑身一冷,前进的脚步都别的越发艰难。
方斯宇和他短暂阴狠的对视后,一把把人推开朝着自己的目标奔去。
傅原洲看着他跑出来的方向不敢去想里面发生了什么,没等他有所反应后面紧跟着方九冲了出来,捂着受伤的地方看到他没事踉跄的扑过来。
他麻木又害怕的把人抱在怀里,脑袋僵住无法思考,颤颤巍巍的打了电话只想赶快救人,其他周围人的尖叫慌乱都和他没有关系。
他把人禁锢在那一小片支撑起来的保护圈里,连方九虚弱的呼喊声都听不到,眼底除了那片猩红什么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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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一片混乱,傅原洲感受到手上的粘液滴落,失神胡乱抹到自己身上,他连怀里的人怎么上的救护车都记不清楚,有意识的时候先听到的是旁边规律的仪器声。
面前方九惨白着一张脸,眯着眼几近昏厥还要强撑着看他一眼。
伤口做了紧急处理还是能看出被血液浸过的痕迹,他怔怔的想伸出手触碰,被周围的人制止,手停在半空中紧握着拳头缩回来。
旁边一声开口安慰,“伤的不重,没有生命危险,失血导致的虚弱不用担心。”
“嗯。”傅原洲沉着脸。
他脑子里乱成一团,突然生出一股无力的颓废感,简单的想把那个傻逼弟弟解决掉,至于背后发生这种事情的原因,已经不想去思考。
傅原洲独自在医院守了一晚上,期间除了几个警察想过问情况,那些所谓的朋友家人一概没有过问。
报警的人倒是让他惊讶,居然是秦屿,两个人刚结婚就能这么大义灭亲,这是有多着急脱离关系?
现在那个方斯宇那个狗东西不知道藏到什么地方,人还没找到,他精神状态不正常这事倒是先传了出来。
傅原洲突然觉得暂时没找到也好,相比起判个轻伤安安稳稳进去几年,在外面弄他才解恨。
方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也乱成一锅粥,一条条没头没脑的消息挤在脑子里让他更加烦躁。
方九中途清醒过一次,没过多久又昏睡过去,傅原洲在门口透气,熬了一晚上,眼底一片乌青,颓废的样子自己都能感觉出来。
顾妍有幸来过一次,隔着病房的窗户看着病床上的方九,沉默许久之后开口问。
“打算留下还是走?”
“…”傅原洲愣了一下,下意识以为是问陪护的事情,抬眼对视那一刻,看见她眼底透露出几分兴趣,明白说的是他离开京城的事。
“和你有关系吗?”他冷冷回答,撑着疲惫的身子站起,暂时不想去做出抉择,更没办法给出答案,总之现在不会离开就是了。
顾妍漫不经心的笑了一声,“没什么关系,看个热闹,想知道你们两个怎么收场。”
傅原洲目光阴沉的看了她许久,眼底布满血丝,半垂着眼眸掩盖自己的疲倦,“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她这样的人可不会为了一点乐子浪费时间,可以不关心方九是死是活,但不会丢下一块肥肉不管。
“呵呵。”她清冷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走廊里,面向病房用下巴指着示意:“刚盼来的亲家现在破裂了,还告发什么走私毒品一类,对外还没有宣扬出来,这是要把人往死里逼的节奏,人家在想尽一切办法剥离关系,方家唯一一个清白能顶事儿的却躺在这里,一点家产都他妈快被人霍霍没了。”
顾妍说着语气里染上怒火,低语骂了一句:“疯子,专门往枪口上撞。”
“死不了就赶紧想想办法把他弄起来,最多两天后,方家就要易主了,醒不了的话只能让你用老公的头衔去试试,看看能不能替他守点嫁妆。”
傅原洲听的平静,除了她说的有些话实在难听会威胁一眼,其他还算友好。
顾妍传达完消息就打算离开,一点不愿意多待。
临行前傅原洲对她说了声“谢谢”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对他们来说都是帮助。
对方只是懒散的摆手,对他们两个的事情已经感到厌倦,什么都改变不了也就不掺和了,调侃的说了一句:“领证的合法性可不只是用来同居和进行亲密活动
的,两个人脑子里都装点和钱有关的吧。”
期间助理给他送来了东西,包括他没处理完的工作,现在还要变相加上方九那份,看着他状态稳定也安心,强撑着把资料看完。
时间一晃到下午,病房里医生护士不知道进进出出多少次,他们说着宽慰的话,总说很快就能醒,傅原洲麻木的听着不作回应,只停下动作盯着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