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少年被乱掌掴得七荤八素,连嘴唇也因α异于常人的力道掌破了,换作是普通孩子早就哭出来了,但少年除了被掴得通红的脸颊外连眼眶也没红。
等金发女人终于掌够松手,少年早已摇摇晃晃连站也站不稳了,黑框眼镜歪斜的挂在鼻梁上,唇畔的红血滑过消瘦的下颚,绘出细腻的轮廓。
「克斯塔?」
打得心满意足女人心满意足地,将染着血的手往黑色旗袍上蹭了蹭,朝队伍前端的人喝。
「在。」躲在阴影处低沉的嗓音,与尖锐跋扈的女性声线呈现明显对比。
「你带这小子去干下午码头区的活。」
「是。」
简短的答应后,阴影处的男人走上前抓住摇摇晃晃的少年,拖着不断挣扎的人,转身离开这群站在原地默默吃着三明治的男子,与气氛诡异至极的办公室。
「别拉着我啊!这样很难走,而且一点意义也没有,我都跟你说我可以走了。」
少年与高他一颗头的二十来岁青年,在事务所的冷色调的长廊上拉扯。
长廊上闪烁的日光灯,将二人的影子扭曲成诡异的黑影。
「放手!」少年猛力一挣,挣开揪着他后领的手。
「嫌自己活太久啊?」法兰克斯塔确认长廊上只有他两人时,才没好气地开口。「干嘛去招惹k先生的女人?」
「她是k先生的女人?她不是α吗?α要怎么当别人的女人?」刚稳住身子站直的少年,立刻朝嘴里叼着菸一脸不悦的二十来岁青年抛出一堆问题。
「你不是Ω吗?干嘛不待在优渥的月所生小孩,跑来跟人家混黑帮?太闲啊?找死啊?」法兰克斯塔恶毒的回以一连串不输对方的问句。
听到恶意十足的话语,少年头一次闭上嘴,淡蓝色的双眼中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愤怒?困惑?还是悲伤?法兰克斯塔无法解读。
「啧,麻烦的Ω小鬼。」
法兰克斯塔从鼻子哼了一声,抛下终于安静下来的少年大步往前走去。
长廊的挂灯忽明忽灭的闪烁,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烟草气味,法兰克斯塔在长廊尽头鲜红色的饮料贩卖机前停下。
这台被称作「饮料贩卖机」的机器,是k先生特别从国外进口来的。
全k市只有这一台。
法兰克斯塔翻遍了口袋,最后从领口的暗袋翻出一枚硬币。
随着铝罐坠落到铁皮底部的喀灯声,法兰克斯塔弯腰拾起掉出的铝罐,抛给身后默默刚来异常安静的少年。
带着水气的冰凉铝罐,让少年惊讶的瞪大双眼。
「别愣着看,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