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萧煜都住在客栈里守株待兔,屋里没有冰鉴,他很不习惯,但一想到能再见沈映蓉,便什么都能忍。
没过多时,门口传来响动,萧煜起身去开门,沈映蓉站在门口,脸上没什么表情。
猝不及防看到她,萧煜的心跳漏跳了一拍,觉得她还是吃醉了的好,至少不会这么冷若冰霜,给人一种极不舒服的压迫感。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经过了那夜的荒唐后,沈映蓉明明无法直视他,还是硬着头皮去面对。
进到屋里,沈映蓉也不兜圈子,敷衍行礼,打开天窗说亮话道:“不知四爷唤我来,所为何事?”
萧煜干咳两声,有些不自在,“我有些话想同沈娘子说。”
沈映蓉冷漠道:“你我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
萧煜默了默,从袖袋里取出吴阅的献妻书,说道:“吴阅,他不是你的良人。”
沈映蓉的视线落到他脸上,不答反问:“那又如何?”
萧煜愣了愣,皱眉道:“他卖妻求荣,把你送到我的榻上,虚伪至极,你心中难道没有怨恨?”
听到这话,沈映蓉忽地笑了,提醒道:“此乃吴家家事,多谢四爷为我夫妻二人费心。”
萧煜不痛快道:“沈娘子莫不是还打算跟他过下去?”
沈映蓉露出奇怪的表情,“敢问四爷,这与你有何干系?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一辈子还很长t,总有许多磕碰会经历。
“现在我们夫妻遇到了难题,总会共同去解决,不需要四爷你操劳。”
这话把萧煜给气着了,看着她久久不语。原本以为她是个聪明的,不曾想这般冥顽不灵。
“沈氏你是不是傻?吴阅都这般待你了,视你为玩物送人,你还要死心塌地?”
沈映蓉唇角微勾,讥讽道:“在四爷眼里,我沈氏难道就不是玩物吗?”
萧煜愣住。
沈映蓉平静道:“吴阅能把我这位发妻送出去,皆是因为你让他有机可乘,他诚然虚伪,你萧四爷难道就是君子?”
萧煜:“……”
沈映蓉:“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大抵都是如此。
“纵使吴阅有许多错处,至少身心干净,从不在外头乱来。
“这道坎儿,我夫妻自会跨过去。
“今日得四爷提醒,沈氏心怀感激,还请四爷高抬贵手,放我夫妻一马。”
她说话的语气不疾不徐,反而凸显得萧煜像个笑话。
他显然被惹恼了,盯着她看了许久,仿佛想把她的脑子掏出来看看里头到底是什么做的。
这波反向操作确实把萧煜整得不会了,原本想趁着夫妻关系产生裂痕挑拨离间,结果人家压根就不屑。
对方是读书人,萧煜自知没有那份口才与她辩论,索性耍横,看谁更不要脸。
他步步逼近,不再强调吴阅对婚姻的背叛,而是从自身出发,厚颜无耻道:“沈娘子说得极是,这是你们的家事,我萧煜没有资格插手,不过……”
沈映蓉后退两步,警惕地看着他,好似炸毛的奶猫。
萧煜忽然觉得她的样子有几分可爱,唇角微弯,愉悦道:“我萧煜何其无辜,家里头众星拱月捧着,洁身自好没碰过一个女人,结果那天晚上被你沈氏当马骑,清白尽失,我自当要向你夫妻二人讨回公道。”
此话一出,沈映蓉面色一僵,整个人都懵了。
萧煜继续逼近,道:“我清清白白的一个大小伙儿,被你这个有夫之妇当成驴马骑,又是啃咬,又是抓伤,你沈氏可脱不了干系。”
似万万没料到被他倒打一耙,沈映蓉的脸上起了薄绯,连忙替自己辩解道:“我没有!”
萧煜控告道:“你毁我清白,坏我名声,自己被下了□□,把我当成泄-欲的工具使,我萧四郎岂会善罢甘休?”
这话说得沈映蓉老脸通红,发窘道:“你莫要血口喷人,我一介弱女子,岂能对你为所欲为?”
萧煜冷哼一声,当即解开自己的衣领。
沈映蓉连忙捂脸,非礼勿视!
那男人把厚颜无耻发挥到了极致,硬是解开上衣,光明正大敞开给她看。
肩颈处有明显的咬痕,前胸处有好几道抓伤,很明显的指甲印。
沈映蓉不敢看。
萧煜强行掰开她的手,对方的胸膛映入眼帘。
因着常年练武的关系,年轻的身体肌肤紧致富有光泽,小腹结实,线条有型,是一具充满着青春活力的躯体。
看到他肩膀上的咬痕,沈映蓉觉得自己晚节不保,脸红得像猴子屁股,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萧煜“啧”了一声,慢条斯理整理衣着,意味深长道:“我萧煜被家中疼宠,那般娇生惯养的骄子,岂有被你沈氏白睡的道理?”
沈映蓉:“……”
萧煜:“沈氏,这事儿我跟你没完。”
沈映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