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連續幾天的玫瑰轟炸,筆直地衝進商靳沉的臥房。
商靳沉剛說完早安,後腳徐舒意便急吼吼得跳到他的床上,扯開某人的被子,又猛地商三連頭一併蓋起來。
「話說,你睡覺怎麼不穿睡衣?!」
商靳沉低垂著眼帘,濃眉密目打算裝睡,實際上嘴畔露出的淺笑完全出賣他的偽裝,還很誇張地打了個噴嚏道,「好冷,冷死我了。」
徐舒意才不信他鬼話,氣笑道,「你在大夏天裡說什麼鬼話?」
商靳沉伸手扯住他的手腕,迅地將人卷進被窩裡,徐舒意敢打包票,假如這個男人沒有雙腿受傷,大概自己剛推開門的一瞬間便不清白了。
商三用臉不停摩擦徐舒意氣鼓鼓的胸口,瓮聲瓮氣說,「真的好冷,不知道我是老了,還是身體元氣大傷,睡到半夜都能把自己給凍醒。」
徐舒意摸摸他的臉,又試探了自己的額頭,「我覺得你是睡覺壓到了空調遙控器。」
沿著商靳沉光滑的背脊,摸出隱藏起來的空調遙控器。
「商總,」徐舒意的指尖提著遙控器,重將室溫調高几度,「我記得你之前挺講究的,現在怎麼又這麼不講究了」
還不等抱怨完畢,商靳沉已經徹底含住他的嘴巴。
若說接吻的技巧,徐舒意這輩子也才是第二次,經驗完全談不上,比起上一次來分析,這一次的進步的地方是能在口部被完全封堵的情況下,鼻子稍微能呼吸一點薄氣。
商靳沉將他的口舌霸道征服,又酥又麻到即將失去知覺的地步,才停了口,又緩慢地、濕潤地啄了啄對方的口角,令徐醫生合不攏的唇瓣緩緩地收斂起鋒芒,吐著糜爛的紅果子一般的舌尖,安靜等待採擷。
商靳沉饜足說,「我又不是豌豆公主,除非懷裡抱著個人才能發覺到不一樣的地方。」
徐舒意暗自舔了舔舌根,發現舌頭還能使喚,輕說,「我們才剛交往,這樣發展。。。。。。實在是太快了。」
戀人之間頻繁接吻,難道不是很尋常的事?
商靳沉笑著摟住他的腰,發現某人的腰都軟了,不禁又親了幾口,「男朋友對你有慾念是非常正常的,毫不誇張地說,但凡小意你能生的話,我能讓你每年都生個不停。」
不是說,讓我拿你當作擋箭牌的那種隨便玩玩嗎?
徐舒意推他,「你才是母豬。」
商靳沉用手指玩了一陣他耳垂的紅痣,「晚上在這邊睡好不好?」
徐舒意的三觀再次被刷,心道你還真是屬蛇的,「不好吧,小張還住在隔壁呢。」
商靳沉笑得開懷,「看看,我們徐醫生的腦子裡很快就充滿了有色廢料,」隨手掐了掐他的腰,「我的腿還沒好,根本做不了那種事,而且我想等我們婚之夜的時候,所以你放心來我這邊,我保證柳下惠坐懷不亂。」
為了自證清白,商靳沉發誓的模樣像極了真的。
徐舒意只想扯光他那一頭濃密的捲髮。
什麼結婚?!
我同意了嗎?
得寸進尺。。。。。。不!這簡直已經是得寸進丈了!
商靳沉絕對能看穿他眼底的每一個微光所表達的含義。
「那你想談一輩子戀愛,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自己說的,小時候發得誓完全可以不作數,你也想戀愛,也想結婚,其實這些都可以跟我來完成,不然多麻煩?」
商靳沉的語氣很漫不經心,以至於徐舒意緊繃的危機感又重消失。
對呀,在商靳沉眼中,談戀愛與結婚都是很麻煩的事,最好一次性找個好解決的人來。
確實方便。
最先發現兩人關係產生質的改變的應該是李阿姨。
商靳沉總是把徐舒意掛在嘴邊,隔幾個小時就要打個電話問一嘴在忙什麼?仿佛將幾年中從未表現過的關心集中在一起通通發泄。
李阿姨偷問了徐舒意幾次,徐舒意的解釋都很統一:沒有的事,三少爺現在的業餘生活太封閉,也太狹隘了,病患在無處開解的時候會瘋狂愛上自己的主治醫生,依戀的情緒達到閾值。
等商三少爺腿好了,能跑能跳,重打開他的朋友圈交際圈。
我還是會跌落進深淵,變成一個可有可無的小玩意兒,被拋棄在暗無天日的沙發背後,落滿灰塵。
當然,跟李阿姨是不能如實講這些肺腑之言的。
徐舒意只是簡化說沒有的事情。
李阿姨每次問他,他都說沒事兒,以至於李阿姨的眉心有很明顯的愁紋。
李阿姨說,「沒有就太好了,我也不是故意講三少爺不好。」
猶豫了一下,繼續說,「他不像個能長情的人呢。」
連家裡看著商靳沉長大的管家都這樣說,徐舒意連連點頭道,「好的,我知道了,不會跟三少爺糾纏不清的。」
李阿姨連忙攬著徐舒意的胳膊,帶人往廚房裡走,「不不不,哎,我只是這個家的僱傭,其實我根本沒有什麼發言權的,小意你卻不同,你的人生沒有後悔的餘地,所以我只擔心。。。。。。」
「我也不是真的再說三少爺不好,只是他活得太瀟灑了,活得瀟灑的人從不會讓自己受委屈,他們這些有錢有權的少爺平常哪種鮮沒嘗過?哪種美人沒摟過?」
徐舒意想起商靳沉之前的那些花邊聞,還有往回家帶的文清含,都是他身處名利場中心的有力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