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渊不理解这种执着,在他看来,为另一个人失去自我是一件非常蠢的事,喜欢什么的果然很麻烦。
他指了指不远处堆起来的香槟,“你去喝几杯,醉了就早点睡,梦里说不定能实现。”
温尔尚且在特定的人或事面前,会有几分情绪波动,陈许凛这个人却是永远的冷静克制。
左渊从没见过他在乎任何东西,哪怕是面对温尔,也似乎只是一种“习惯”,习惯了她的存在,也习惯了她的喜好。
丁舒漫自然知道要得到陈许凛的喜欢有多难,她不想放弃,也不会放弃,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不会难过。
丁舒漫白嫩的小手揪了揪,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另一个话题,直接跳过了陈许凛不会喜欢她这个可能性,“你刚刚说什么,谢子都是粘人精?”
她竖起食指,摇了摇,“不不不,这才哪到哪,你是没见过真正的粘人精啊,当年可是有人亦步亦趋地跟着温尔,像条粘人的小狗似的,就连温期言这个护花使者都要甘拜下风的那种。”
比温期言还要忠诚的,左渊倒是有了几分兴致,他嗤笑一声,“谁啊,我见过吗?”
丁舒漫摊了摊手,“你当然没见过,他走的时候你还没出现呢,不过嘛,这些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大概是想起了什么往事,她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他现在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搞不好是个顶着一头杀马特的叛逆少年呢,毕竟他从小眼神就不好,不然怎么会跟着温尔身后跑。”
左渊似乎从她的话中觉察出其他的意味来,“你好像对他颇有怨言,很熟?”
丁舒漫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我差点就和他订婚了,你说呢。”
这倒是一件稀奇事,左渊大概可以猜到她这么不满的原因了,不能和陈许凛订婚就算了,还差点和温尔的“小跟班”联姻,难怪丁舒漫一提起就烦躁。
她摆了摆手,“算了,还是别说他了,太晦气,那家伙当年居然还敢嫌弃我,活该他后来被配国外。”
丁舒漫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左渊则半倚着沙,长腿随意交叠,一副洒脱又散漫的富家少爷模样,周围的人不时投来目光,又悄悄挪开。
与此同时,温尔看着眼前一言不的少年,唇轻启,“有话直说,犹豫也是你的计划之一?”
今天晚上的宴会有一个剧情点,温尔目前得到的信息是,谢子都为了让她在宴会上出丑,会故意让她过敏。
这是原本的展,温尔觉得善于把控人心的谢子都不会选择这么做,反而还会提醒她,以此来换取信任或好感。
少年眼眸湛蓝,澄澈似琉璃,肤色冷白,那双唇轻抿着,卷翘的睫毛也不时颤动一下,顶着这样一张脸,轻而易举就能撩拨人心。
谢子都安静着不说话时,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但他要是笑起来,唇角会轻轻翘起,那双眼睛也会跟着弯一下,像天边挂着的月牙一般。
“糖,好吃吗?”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说出来一句毫不相关的话,这是温尔没有想到的,但既然他问了,她也就诚实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好吃。”
谢子都垂下眼眸,又不说话了,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那双放在侧边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
温尔不是很想陪他在这里玩什么沉默游戏,正准备站起身去逛一逛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句很低的话语,轻若呢喃。
“温尔,我从来不信什么以真心换真心,但如果那个人是你,我会想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