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婳一直以为,自己在司谨生心里的位置无人可比,就连他现在这个黄毛丫头小妻子也无法撼动。
重逢之后对她的冷淡,都是因为当年她的无故失踪,给司谨生的心里造成了伤害。
她反而觉得司谨生越是这样,越表明了对她的在乎。
可是今天,吕婳几次委屈求助的目光投向司谨生,却一点回应都没有。
这让她感到挫败的同时,更开始担忧自己未来的处境。
这次回来,她就是奔着司家掌舵夫人来的。
为此她不顾手段,牺牲色相,才进了东亚政方与司谨生合作的团队。
更因此设计那场车祸,为此伤了手。如果这么轻易地被这小丫头踢出局,这一切努力和牺牲就全都白费了。
吕婳跌坐在那儿,激动得脸色苍白,不住有冷汗从额间流下来。
叶绵绵对她的反应简直不要太满意,眼看着这女人就要溃不成军,自乱了阵脚。
忽地听吕婳痛苦地捂住脑袋,无法忍耐的尖叫起来。
“头,我的头好痛啊,谨生,救我,快救救我……”
司谨生慌了地蹲下扶住她:“怎么突然头疼了,我这就叫医生。”
叶绵绵呵呵冷笑,抱着手臂冷眼旁观:“撞的不是手吗?这一会儿的工夫,就转移到脑袋了?”
司谨生观察着吕婳的脸色,见她双目紧闭,颈部动脉跳动异常。
顿时也面色一暗,打横将吕婳抱起,大步向病房走去。
叶绵绵呆住了,手脚渐渐凉。
他是真的在担心吗?
担心吕婳?
可明明两个人在家说好,要一起戳穿吕婳的别有用心的呀。
叶绵绵憋了一肚子气,小肚子鼓鼓的。
快步跟上司谨生,看他耍什么花样。
司谨生并没有送吕婳回她的病房,而是直接送去了医院顶层的一个最为静谧的房间。
叶绵绵狐疑地打量着,这层特制病房的走廊。
只见满眼都是让人心绪宁静的蓝色。
地上铺的不是地毯,像是一层薄薄的,胶制的垫子。
走上去一点声音也没有。
司谨生颀长的身影就在最里间病房的窗口,他眉心深蹙,严穆地隔着玻璃窗,审视着里面的动静。
紧张得目不转睛,没有留意到身侧已经站了其他人。
叶绵绵原本想兴师问罪的,结果在看到偌大的玻璃窗内的情景,立刻讶异的闭了嘴。
眼神疑惑,带着难以置信。
吕婳躺在柔软舒适的高床上,盖着羊绒薄毯,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
她身边站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高大男子,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吊坠,有规律地向左再向右,摆动不停。
距离太远,她看不出那吊坠到底是什么。
她看到那男人的嘴巴微微颌动,可是表情很安静,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在说话。
吕婳躺在那儿,原本睡得很安静,可是慢慢地,她的眼睛开始挣扎,想要睁开。
但是她做不到。
急得她四肢乱动,挣扎得愈厉害。
男子并不着急,放下手里的小吊坠,闲庭信步似的在她床边轻轻走动,仍然在说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吕婳终于渐渐安静下来,依旧闭着双眼,可奇异的是她竟然开了口,跟那个男人对话。
“这,这是在催眠吗?”
叶绵绵不知怎的,有点害怕。
催眠这种东西,她只在电视剧或者小说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