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家医院里,刑乐两只手夹着报告单,闭着眼睛不知道在对谁祈求,也不知道在祈求什么,在医生奇怪的目光下他四处拜了拜,深吸了一口气才敢睁开眼去看检验结果。
做好了一系列的心理建设后,一低头。。。。。。现单子拿反了,他连忙把单子翻了过来。
看着那99%的概率,刑乐嘴一撇,眼泪吧嗒一下就掉了下来。。。。。。靠!我要怎么跟那个老家伙说我是他亲弟弟?!
刑乐没有回学校,而是拿着检测报告去了山上找他师父。
晚上刑乐回来的时候江白和谢晦已经到家了,看着刑乐红肿的眼睛,江白愣了一下:“怎么了?”
谢晦看了刑乐一眼,眉头重重一拧。
□□崽子让人欺负了?
刑乐早就没哭了,他也不知道眼睛怎么会肿成这样,他眯缝着怎么都睁不开的眼睛偷偷瞟了一眼谢晦,见谢晦也在看他,他连忙躲开视线:“没事。”
江白拽着他:“眼睛都肿成这样了还说没事,不是说去看你师父了,怎么还哭了?”
刑乐:“想我师,师父了就,哭,哭了一会。”
江白看着他肿的跟核桃似的眼睛:“你这是哭了一会吗?这怎么不得是哭了一天才能哭成这样吧。”
刑乐确实只哭了一会,他揉了揉眼睛:“我可能眼,眼泪过,过敏。”
谢晦信他个鬼,茄子过敏就算了眼泪过敏是个什么玩意?
他原本是想再准备几天再接受刑乐是小裴这件事的,可看到刑乐红着眼睛回来,他顿时就怒了:“谁欺负你了?完蛋玩意,哭什么,谁欺负你不知道欺负回去?”
刑乐哀怨的瞪了谢晦一眼,想了想又觉得他说的对,谁欺负他他就该欺负回去,凭什么这事儿只有他自己知道,就该让谢晦也知道,让他心里也不得劲!
刑乐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什么都没说。
吃饭的时候刑乐一眼接着一眼的偷瞄谢晦,看一眼叹一口气——愁死了,他怎么能是我哥呢,他那么烦人。
另一头,谢晦也在叹气。
江白饭没吃几口,光是听他们叹气都听的没食欲了,他放下筷子:“说吧,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事,一个星期了,多大的事也该解决完了吧,今天谁不给我解释明白了,今晚你们就去院子里睡去。”
江白很少脾气,即便是生气瞪一眼也就过去了,此刻他一脸严肃的抱着胳膊,别说谢晦和刑乐了,就连端着汤准备上菜的杰克都站在旁边不敢动了。
汤锅烫手,杰克脸都变色了也不敢往前走。
江白看了杰克一眼:“你把汤放下。”
杰克连忙把汤放下,未免殃及池鱼,他转身就给自己躲去厨房给程憎信息,说嫂子生气了。
程憎回了句:【没事,嫂子生气遭殃的又不是你,你躲远点,让炮火围着我哥一个人轰吧。】
餐厅里,谢晦试图挣扎:“我没事。”
江白横过去一眼:“出去。”
谢晦:“。。。。。。”
江白看向刑乐,刑乐一个激灵连忙把自己坐直了,他看了眼不敢再继续反抗的谢晦,耷拉下脑袋:“哥,我,我。。。。。。”
江白:“想好了再说。”
刑乐抿了抿嘴。
江白突然顶开椅子站起来:“行,不说就算了,你们也不用去院子里睡了,我走,你们继续在这对着叹气。”
江白从来不吓唬人,他说要走就真的走,谢晦和刑乐连忙站起来,一个张着胳膊拦着,一个伸手拽着。
刑乐:“别,别走。”
谢晦:“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