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头也不抬的切着面前的那块牛排,语气平淡的问:“你怎么知道我不出屋?”
蒲满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程憎一眼,就你爱说话,你赶紧多说点。
程憎最怵的就是江白这种语气,这语气跟那天他去接他的时候一样,程憎连忙看向谢晦。
谢晦刚要瞪程憎,江白突然转过头看他,那双平静的眸子看的人心虚,谢晦终于明白程憎为什么说怕他了,不是因为他多凶,而是他的眼神太直白,直白的让人觉得骗他都是一种罪孽。
谢晦“啧”了一声:“家里有监控。”
江白:“所以你们从早到晚一直看监控?你们没别的事干?”
谢晦:“。。。。。。”
难得谢晦有被人问的无语的时候,他接过江白手里的刀叉,帮他把牛排切好:“盯着你就是事,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吃饭跟吃猫食儿似的。”
江白:“那如果我出门呢?你岂不是看不到了?”
谢晦笑了笑:“你就知道我没安排人在你身边?”
江白点了点头:“也对。”他拿回牛排,通知似的说:“明天我要出门,你找人看着我吧。”
谢晦没问他去干什么:“我让蒲满跟你去。”
在得到谢晦的信任之前,江白知道这个环节少不了,他点了点头。
吃完饭江白去了趟洗手间,程憎奇怪的问:“哥,你不是都知道他没见过那边的人了吗,怎么还让蒲满看着他?”
谢晦点了根烟:“徐开被我揪出来了,他背后的人必定会有动作,如果我这边他们下不了手,我怕他们会对付江白。”
程憎捂着嘴笑了一下,谢晦瞪了他一眼:“笑屁?”
程憎贼兮兮的说:“哥,你是不是真挺稀罕这个江白的?这才几天啊,他给你下迷魂药了?”
谢晦也说不上来,他扯了下唇:“就是觉得他那股劲挺拿人的,看着胆小老实,其实就是个小狐狸。”
程憎:“狐狸精那个狐狸?”
谢晦敲了一下他的头:“算计人的那种狐狸。”
。。。
回去的路上经过一座高架桥,程憎踩了两下刹车,现有点不对劲,他连忙看了眼坐在副驾驶的蒲满。
蒲满看了眼程憎脚下:“老大。”
听着蒲满的语气,谢晦就猜到怎么回事了,程憎拧着眉头回头:“哥。”
谢晦没出声,换做平时他不会把这点小动作放在眼里,可现在江白坐在车里,他看了眼江白,现江白也在看他。
江白察觉到几个人的气氛不太对,他问谢晦:“怎么了?”
谢晦笑了笑:“敢跳车吗?”
江白用那种“你神经病是不是又犯了”的眼神看着他。
谢晦牵起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youjump,Ijump”
江白抽出手:“别神经,车有问题?”
谢晦搓了搓他的头:“聪明。”
大概是被谢晦这个神经病给气的,江白竟没觉得害怕,他挥手打开谢晦在他头上乱搓的手:“都什么时候了,你能正经点吗?”
谢晦耸了耸肩,仍是那副癫的状态:“你猜我们今天能活下来吗?”
江白简直服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活下来,但是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会缠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