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跟之前几次一样,都是来听经打坐的,刑乐知道自己做不来,把他们带过来之后趁着师父没抓他一起打坐,趁机溜了。
蒲满倒是个坐得住的,跟江白在这一坐就是一上午,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江白给谢晦打了个电话,没说什么有营养的内容,但电话那头的人却挺高兴。
挂断电话,江白带蒲满去吃面:“这里的素面挺好吃的。”
刑乐这会儿正在帮忙打面,看到他们来,他招了招手:“小,白哥这!笋,笋干面特,特别香今天。”
不知道是不是寺庙里很少来跟他年纪相仿的,看到江白刑乐特别开心。
一碗面上面盖着满满的笋干,江白端着面刚找了个地方坐下,刑乐就撂挑子跟过来了。
刑乐虽然是在寺庙长大,但没有剃度,留着一头标准的学生头,来寺庙的人里面十个有八个他都能打上一声招呼。
一个经常来上香的大姨看到他坐在这,问他:“今天你不帮你师兄他们干活啦?”
刑乐笑呵呵的说:“我歇,歇会儿。”
送走了大姨,刑乐再次看向江白:“小,小白,哥你快尝,尝尝好不好,吃。”
江白用筷子和了和面:“今天这面该不会是你煮的吧?”
“宾,宾狗,”刑乐嘿嘿的笑:“猜对,对了。”
江白笑了笑,吃了口面,确实不错。
刑乐看了眼蒲满,这姑娘不笑也不说话,看着跟机器人似的,他问江白:“小,小白,白哥。。。。。。”
江白咽下嘴里的面:“听你叫我总感觉你在叫和平鸽似的。”
刑乐笑了笑,他觉得这么叫亲切,没打算改口:“你下,下次什,什么时候还,还来?”
江白:“不不知道,快开学了,开学之后可能没那么多时间,估计得放假了。”
刑乐点头:“我,我也要开,开学了我大,大一,小白哥你是哪,哪,哪个学校的?”
江白:“京大。”
刑乐扬起眉毛:“巧,巧了么不是,我也是京,京大的师,师兄。”
“哟,你是谁师兄啊?”江白笑道。
“不,不是。”刑乐说:“你,你是我师,师兄。”
江白笑了笑:“师兄都叫了,以后看来得在学校罩着你了。”
“那,那可太,太好了,”刑乐说:“我也算,个有背,背景的人,了。”
江白挺喜欢跟刑乐说话的,他身边很少有这么单纯开朗的人,或许是因为在寺庙长大的缘故,江白总觉得他的身上有着别人没有的干净。
吃碗面蒲满把碗拿去统一放碗筷的地方,刑乐声音稍微小了点:“小,小,白哥有句话不,不知当,当不当讲。”
江白没忍住笑了一下:“什么?”
刑乐指了指蒲满:“她是,是不是不,不会说话?”
从来到现在刑乐一句话都没听她说过,不止没说话,甚至连点动静都没出来过,刑乐怀疑她是哑巴,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这么问。
“不是。”江白说:“她只是单纯话少。”
“啊!”刑乐挺惊讶的,他见过很多内向的人,但还没见过话少成这样的:“那她还,真,真稳重哈,要我就,不行我虽然结,结巴,但我一分钟不,说,说话就能憋,憋死。”
江白笑得不行。
刑乐也跟着笑:“我师,师父说我得,得亏结,结巴,要不然得烦,烦死他。”
江白笑着说:“跟你聊天我还挺开心的,多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