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整
日的脾气比你主子都大。”明夷则走过来,在一侧坐下,“尤其是来了这祈宁寺后,主仆之分越发不清了。”
采星心中还记恨着白天那事,绷着脸,不搭理他。
明夷则瞧着她这作派,立马向宋花枝告状:“你看看她,你也不管管?”
宋花枝不咸不淡的瞅了他一眼:“妾身没这个本事,夫君不妨多纳几个小妾来替妾身教管教管身边伺候的人。”
“小花儿,你都陪着我演了一下午了,怎么这时候和我置气了。”明夷则演这戏前就料到宋花枝会和他闹一会儿脾气,但他把这当成夫妻间的情趣,可眼下的景况,与他想的所差甚远。
“夫君,此话差矣。妾身虽是个寄人篱下的养女……”
明夷则沉下脸来,打断她自我贬低的话:“好了这些话不许再说了。”
宋花枝吐了吐舌头,小声嘀咕着:“不说就不说了,你如此严肃做甚。”
明夷则无奈又疼爱的看了她一眼:“你专拿那些不中听的话扎我心窝子。”
采星在一旁站着,对于眼前的情形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试探性的问道:“二少夫人,您和二公子……”
“要和你说的就是此事。”宋花枝本不想让采星知道太多的事情,于她不好,但想到她今日这般护着她,若是什么都不告诉她,对她更是有愧,索性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她伸出手牵着明夷则的说,轻声细语的和采星说道:“
今日的事情是我和二公子演的一场戏,事先没有告诉你,是我们的不对。”
采星不在意自己被隐瞒,但她不明白为何要演一场这样的戏,不仅对二公子的名声不好,对将军府的声誉也有很大的影响:“二少夫人,奴婢不明白。”
“二公子素来不喜朝堂之事,眼看着年关将近,来年开春就要科考了。虽然二公子平日里是个不学无术的,但再怎样不学不听,自幼就被先生教导,总归是有些学问的。万一明年开春父亲非要他去参加科考,那岂不是事与愿违了。”
宋花枝细致入理的和她解释:“今日事一闹,即便父亲再如何执着让二公子去参加科考,但朝中大臣们看不上二公子了,这事不就了了。”
明夷则难得对采星有了好语气:“还有便是因为最近有人盯上了将军府,我这边有了错处,爹和大哥在朝堂上才能少一些麻烦。”
采星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权谋之术,但她相信二少夫人,只要是二少夫人说的话,她都听:“那奴婢明日还要继续讨厌二公子吗?”
“眼下就不讨厌了?”宋花枝被她这话逗的发笑。
采星摇了摇头:“只要二少夫人不讨厌,奴婢也不讨厌。”
“真是我的好采星。”
“今日我和二少夫人与你说的这番话,切记不可告诉任何人。”明夷则谨慎的叮嘱,“就算是爹娘大哥问起,你也不能说。”
采星保证道:“二公
子放心,奴婢一定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