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川很是体谅他的心情:“可需要本皇子派人去找?”
“不必了,这是我明府之事,六皇子还是不要插手的好。”这是拒绝,也是警告。
他可以和赵怀川做交易,但绝不能涉及到宋花枝的安危。
“夷则,邵荣在问你话。”明峰极不高兴。
明夷则不愿多搭理两人:“宋花枝我会找回来,不劳你们操心。”
明苕荣只当他是和他们赌气,平心静气的劝说:“二弟,花枝不仅是你的妻子,她也是我们将军府的三小姐。”
“都这个时候了,还争执这些有什么用!”明峰怒骂道。
在三人争执不下时,门房跑进来,手里捧着一封信:“老爷,方才有位公子送来了一封信,说是二少夫人给大公子的。”
明夷则快速拿过那封信,拆开,信中写道:大哥勿惊勿念,我很好,只是有故人来寻,遂离府几日,同故人郊游。
“这字确是出自花枝的手。”明苕荣从明夷则手中拿走那封信,递给明峰过目。
明峰看后道:“既然如此,就不必再派人去寻了。花枝这些年身子不康健,也鲜少出府游玩,如今她既然愿意陪故人郊游,倒也是件好事。”
明夷则并不信宋花枝会愿意陪什么所谓的故人游耍,更何况她的故人如今已悉数相认,没有一个人会不顾宋花枝如今的身体状况,带她四处游玩。他要去找蓝应竹和素衣将这件彻底调查清楚。
“你又去哪儿?”
明峰简直恨铁不成钢。
“春宵楼。”明夷则头也不回道。
“孽子!”
赵怀川笑着安抚:“明将军,明二潇洒不羁的性子甚好,明将军又何苦骂他。”
明峰摇了摇头,不愿再多说他一句,对着林政禹道:“林丞相,今日让您看了笑话,实在是失礼了。”
林政禹慌忙摇头,他今儿是奉皇命来道歉的,可不敢说来看了笑话:“明将军言重了,老朽今日来是为了小儿道歉的。既然明二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那老朽也不再久留,先行告辞了。”
“本皇子也不过多打扰了,告辞。”
明峰和明苕荣恭敬的送走了赵怀川和林政禹,两人坐在正堂里愁容不展。
“爹,宋花枝信中所说的故人到底是谁?”明苕荣没忍住。
明峰一双苍老的手不停的摩挲那封信,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不管是谁,都必须为我们所用。”
明苕荣面露忧色:“可若是宋花枝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不可能。”明峰信心十足,“那碗药无解,她只会记得入了将军府之后的事情。”
明苕荣的愁容有所转好,但还是不放心:“可如今她是二弟的妻子,许多事我都不便问她。”
明峰捋着胡子笑道:“今日之事你还未看出来吗?在她心里,你可比夷则那个臭小子重要得多。”他抖了抖手中的信。
明苕荣闻言,终于露出舒心的笑,却还是心有不甘:“当年若不是二弟横插一脚
,恐怕早就得到了西廷的残余势力。”
“此事急不得。”
明夷则离开将军府后,先去了春雨医馆,找到了章绪,将宋花枝失踪一事告知他。两人一道回了西郊的宅子,和蓝应竹说了这事。
“你确定那是小姐的笔迹?”蓝应竹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