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没干什么啊。”盛晏青面不改色,继续吃肉酱馅饼。
何安澜咬一口饼,另一手拍在桌上,“你忘了我们的约法三章了?”
说好的,不能想亲就亲,他怎么不遵守。
盛晏青这才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事,“你的约法三章,不是在兵营才有效吗?”
这里已经离原来的兵营很远,约法三章就不作数了,所以他没错。
何安澜把嘴里东西往下咽,“谁说的,那你不是君子吗,你怎么趁人之危呢?”
她喝多了,无力反抗,他怎么能随便亲人,何安澜越想越气。
也就是她没学过纹身,不然就给他把礼义廉耻纹身上,让他每日三省吾身。
盛晏青轻飘飘道:“趁人之危的不是你吗,喝多了就能不认账?”
昨晚明明是何安澜喝多了,他好心把人抱到床上去,想让她早点睡觉。
结果何安澜不安分,动手扒他衣服。
盛晏青最多只能算没抵住诱惑。
当时他也喝了酒,人在眼前,秀色可餐,若非要说错,那就一人一半。
何安澜问:“我喝多了能对你做什么?”
她脑子里的画面不完整,是破碎的片段。
有两人喝酒,有盛晏青近在咫尺的脸,还有何安澜抓着他的衣服。
也不知道是推还是拉,这真的不好说。
盛晏青听出来,她语气里有不坚定。
“你扒
我衣服了,你让我不要走,你还说,你对我有所心动……”
他每说一句,何安澜的脸就红一点。
这些话,对上她脑子里残存的酒后记忆,好像成了贼喊捉贼。
“我没有,你胡说!”何安澜连忙往嘴里塞饼,垂着眼不敢看他。
盛晏青语调微扬,“你说了,我也听见了,否认也没用,我可当真了。”
何安澜脸红成猴屁屁,她喝多了还告白,这算怎么回事。
她嘴里有东西,含糊不清道:“酒后失言,不算数的。”
盛晏青已经吃完了,喝着茶等何安澜。
她也囫囵吞枣往下咽,擦了擦手,就站起身,“吃饱了,走吧。”
城外的将士还等着他们呢,何安澜不想因为她一个人,耽误所有人。
盛晏青却拦住她,“等会,把衣服换了。”
何安澜今天穿的男装,扎了个高马尾,说不出哪里奇怪,就是奇怪。
“换什么衣服?”她没明白,这衣服怎么了,这几日穿的都是这套。
盛晏青说:“昨日不是买了新衣服吗,你去换上,不用穿这套了。”
本来让她换男装,是为了掩人耳目,按昨日的情形来看,没这个必要了。
何安澜眼里冒问号,“为什么呀?”
盛晏青突然认真地看着她,“我想看。”姑娘家当然是穿裙子好看。
何安澜抱着自己的包袱,“那你出去。”
她要换衣服,盛晏青自然不能在这里。
“我是君子,我不看。”他没出去,只是自觉地转
了个角度,面对着门口。
何安澜赶不走他,只能躲到屏风后面去,以最快的速度,换了新裙子。
头发分成两边,编两个低麻花辫,扎成小揪揪,衬得她活泼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