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為了夫君被打的事?
想到此,她連忙起身朝外走。
她剛走進正廳,還沒來得及開口,眼前就是一暗。
啪!
「蠢貨,你真是好大的狗膽啊。」
高氏整個人都懵了。
什麼情況?
「大……大哥……你……」
「別叫我大哥,我沒有你這樣狗膽包天,蠢笨如豬的妹妹。」
高彥明反手又給了高氏一巴掌。
剛才在御書房的情形,他可還記得清清楚楚,當時的他有多惶恐害怕,此時就有多震怒。
「大哥,我怎麼了?您憑什麼打我?」
高氏哭了。
幾十歲的人,哭起來就跟著受了委屈的小丫頭片子一樣。
「你怎麼了?打你,我特麼都想殺了你這個蠢貨。」
「我問你,大皇子昨天送來的賀禮,是不是被你貪墨了?」
高氏的哭聲戛然而止,頂著倆紅手印的臉上,儘是茫然和錯愕。
「您怎麼知道?」
見狀,高彥明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抬起手就準備再打。
高氏慌忙捂著臉後退幾步拉開距離。
「我怎麼知道?」
「你你你……」
高彥明咬牙切齒,想要上前,但看到妹妹那驚恐害怕的模樣,他又實在是下不去手繼續打。
「皇上把我召到御書房,問我高家眼裡可還有他,你說我怎麼知道的?」
聞言,高氏連忙搖頭。
「不可能,不可能的,皇上怎麼可能會知道?」
見她這蠢笨不相信的模樣,高彥明突然覺得真特麼心累。
「不然你還以為大皇子打徐昭是為了文武的事不成?」
還別說,高氏心頭真是這樣想的。
但是看到大哥這怒髮衝冠,恨不得殺人的模樣,她可不敢點頭。
最後只能接受這個她認為最不可能的事實。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晉王就算了,大皇子的東西也是你能貪墨的?」
「我……我……」
「你我個屁,陛下讓我處置你,來來來,你跟我說說,我應當如何?」
此時的高彥明真是氣憤得不行。
雖說妹妹這些年在京城有點囂張,可他家有這條件,囂張一點也沒什麼。
要不他拼死拼活爬到這位子幹啥?
為家國社稷嗎?
別扯淡了。
但是囂張也要有個腦子,有個度吧?
正如陛下所說,這是蕭家天下,高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給的。
貪墨他兒子的東西,這不是囂張,這是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