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dokidoki!
这样的手却只用来扔炸弹,不是太可惜了吗?明明是这么…这么艺术的一双手。
这个想法只是很朦胧地存在了一瞬。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很珍惜地捧起了他的手、放到颊边轻轻蹭了蹭。
“……!”
狱寺君那种纯洁如婴儿的震惊表情又出现了。
……皮肤好烫啊,是与冷淡性格截然相反的温度。还是说,这恰恰反应了其本质呢?
…喜欢。
我抬眼望着狱寺君。
目光相触的一刹那,他猛地撤回了手,眉毛深深、深深地拧起,脸却微微发红,羞恼程度介乎于“小孩子被当面说不成熟”与“刚进入青春期的少年一不小心看到○○杂志”之间。
“我说你…你这家伙果然是变态吗?!”
被这么低声喝问了。
用出乎意料的虚弱语气。
当着我的面,狱寺君把手捏成拳头,来来回回地擦了好几遍。
我总觉得这个动作有点刻意。一开始他好像也没有很生气,是到后面才越想越气、以致于摆出一副很夸张的嫌弃脸的。
我想了想,决定像牵手胜负一样冲他打直球:
“因为狱寺君的手很漂亮,所以想要这样做。冒犯到你了吗?”
“…这不是废话吗!?”他恶狠狠地说,“哪有正常人会突然这么做啊你这白痴章鱼女!”
我“哦”了一声,一脸的无所谓:
“可是之前说好的让我为所欲为欸——狱寺君才是,不要老是这么一惊一乍的,明明更过分的事都做过嘛。你真的好纯情哦。”
“…………”
狱寺君的脸更红了。一团白气从他头顶“噗噜噜”的喷出,很是蒸腾。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害羞,后来才发现这是怒火高涨的表示。
原来如此。
原来这就是七窍生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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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修好了被炸开的道路,使得狱寺君免于被马路之神与交通警察诅咒的命运。
然后,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们继续手牵着手往前。
我开心得散发着小花花。
狱寺君看起来快吐了;浑身散发出一种极度阴暗扭曲的可视磁场,好像黑洞一样。
路人纷纷向我们投来惊恐眼神。有一位宿醉的叔叔与狱寺君对视了3秒,然后恭恭敬敬连滚带爬地上交了钱包。狱寺君面无表情地收下了。
“和他一起出去玩也会很有面子吧?”
我忽然想起同班女生针对狱寺君的评价。原来如此,我觉得自己逐渐理解了这句话。
和狱寺君待在一起时,时间似乎总不按照正常速度来。要不就慢得像在热牛奶,要不就是和吃薯片一样快。
现在的情况就属于后者。
仿佛只是消灭一袋迷你包装膨化食品的功夫,狱寺君就朝着某处一昂下巴,说:
“到了。”
他言简意赅,充满不耐。我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到了熟悉的并盛公园。里面人头攒动,一眼就能看到很多只小孩。
“原来狱寺君不去沢田同学家的时候会待在这里啊,”我说,“好有童心哦。”
“找个方便的地方待命而已。”他狠狠甩脱我的手,没对“童心”的说法有任何表示,似乎觉得直接漠视就足以展现出相当程度的嗤之以鼻。
我任由他挣开了。老实说,我对“牵手”也没有一开始那么热衷了。刚刚牵了一路,先前那种电流窜过的奇异感受却再没回来过;或许只是静电吧,听说夏天也会有静电的。
我欢呼一声,跑进了公园里。
狱寺君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
“快点过来啦狱寺君!”我大声叫他,“不要在公园里摆臭脸嘛~来,笑一个?”
“…………”
狱寺君牵起嘴角;脸上青筋“噼里啪啦”的炸开,瞳仁缩小到了《名侦探○南》里小黑人的大小。
我:“……”
狱寺君还是好看的。我想。但还是好吓人;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好看的。
也许他只是生性不爱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