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换个角度去思考,他好像还是第一次被女孩子这么警惕排斥,他下意识地在楼下地车窗前照了照自己,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正派、英俊的阳光青年。
潘心怡给尚云轩打电话,告诉他自己的动车车次,表示自己在港人生地不熟,希望师兄能帮忙去接她。彼时,尚云轩正在浴室里洗澡,尚妈妈从客厅的茶几上看到儿子手机上的这条微信,忍不住等儿子出来后一阵盘问。
尚云轩一直不乏女孩子追求,这个学妹是当年大学与大学之间交流时认识的,一起参加过一些活动,其实印象已经很模糊了。
可这个学妹对他的印象却很深刻,经常在微信里同他联系,也不乏表白。他已经很明确地拒绝过了,委婉地说只做普通朋友,但是有什么需要帮助地,他肯定能帮就帮。
“真的就是个普通的朋友。”尚云轩对母亲说,“再说我那天有课,根本没时间接她,最主要的是关系没有那么近。”
尚妈妈严重警告儿子:“你知道就好,咱们家不会接受一个外地媳妇的!
潘家二老对这潘心怡这个侄女是从心里疼爱。当初在内蒙的时候,老二家两个小子就这么一个女儿,她就喜欢往大伯家跑,寒暑假更是住着不走。在他们心中,这个侄女更像是自家的小女儿一样。
老两口对孩子嘘寒问暖了一大通,安排了洗澡休息,可谓是无微不至。到了晚上的时候,宋家惠又亲手做了一大桌孩子爱吃对菜。
潘心怡对大伯和大伯母说:“我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之前我真不知道商言要中考,还有笑笑在这儿。”
宋家惠说:“笑笑白天在这儿,晚上你二姐有时也接回家去。商言就晚上在这写作业,你放心,到了大伯大伯母这儿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你大姐和二姐知道你来了,也都特别高兴!”
潘心怡笑着说:“大姐二姐从小就疼我,我妈说我不像是他们家的孩子,倒像是大伯和大伯母对小闺女呢!不过说心里话,小时候,奶奶不待见我,爸妈也舍不得把好东西给我吃,什么都给两个哥哥,就大伯和大伯母偏心我,还在奶奶面前给我声张正义。”
宋家惠说:“你奶奶重男轻女,偏心眼子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你小时候生病,她老人家就用土办法治,你爸妈也愚孝,要不是你大伯了脾气,马上送医院,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潘冠霖埋怨道:“你跟孩子说这个干嘛?”
宋家惠笑着说:“我想说,在我们心里,你就跟亲生的一样,有困难就尽管跟大伯和大伯母提。我们见到你是真的高兴。”
潘心怡说:“我刚刚就把房间的照片给爸妈了,他们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房间,高兴了半天。”
这么一说,宋家惠笑得更加开怀了,连日来的郁气似乎都要一扫而尽。
饭桌上都氛围太过温馨。宋家惠一边夹菜一边在餐桌上问:“哪天叫上你男朋友一起来家里吧。我和你大伯也替你把把关,你爸妈也是没见过真人,心里不踏实,我们也向他们有个交代。”
潘心怡脸颊烫,想了想说:“本来是想约了喜柿姐姐和他男朋友一起出去玩一天,也顺便四个人认识一下的,可今天打电话的时候,喜柿姐姐说她和男朋友分手了。”
“你说什么?”潘冠霖立刻放下了筷子,“你三姐和男朋友分手了?他们不是已经买了婚房,今年春节还去了外地跟农村都婆家见面,明年就要准备结婚的吗?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了,这婚姻成了儿戏不成?”
潘欣怡皱着眉头说:“当时我也没多问,感觉当时喜柿姐姐心情挺不好的,我也不好多说,就挂了电话。我就想着回头再说吧,本想着年轻人在一起更容易熟悉,冒然就见大伯和大伯母我怕他会尴尬。”
宋家惠说:“你说得对,毕竟是大伯和大伯母。年轻人在一起更容易拉近距离。不行,哪天你约你二姐和二姐夫吧!你三姐啊,从小到达就没有一件事指望的上。”
“二姐和二姐夫毕竟人家是合法夫妻,在一起也玩不到一起去。”
“行啊,你们年轻人的事儿,自己安排吧!”
饭桌上,潘家二老知道潘心怡这次来港应聘的是工作一家幼儿康复中心的讲师,这职业也算得上是老师范畴。
只是她的学生是一些特殊儿童和他们的家长。这个工作待遇不错,而且是个极有功德的事儿,如今人才急需,他们对侄女对选择也是赞不绝口。
夜里,潘冠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跟老伴儿又说起潘喜柿分手对事儿。觉得婚姻大事和工作还不一样,尤其是买了房子见了公婆,这个丫头分手分得太草率了!
宋家惠说:“你也别瞎操心,喜柿什么都不会和咱交心的,咱们也就是她名义上的父母。否则这么大对事儿怎么连说都不说一声?你冒然管了人家也未必听,也许还觉得麻烦。那孩子不阳光心思还重,反正我不喜欢。”
“你这话说得跟后妈似的。”潘冠霖叹口气,“一个女孩子,明年就三十了。别的可以不管,这终身大事,可万万不能儿戏了。”
“亲妈我也说实话。”宋家惠提起潘喜柿,就特别烦躁,“这孩子就那么不从大人的心里走,三十岁的人了,失业又失婚不说,性格真是不好。不知道谁能受得了她,一点可人疼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