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胡元脚程快,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到的刘家村,刚好碰到下学的孩子和赵瑾砚。
何胡元喘着粗气儿,直接道:“阿砚,不成啊,那掌柜的问我东西来历,我说不出来,要当知给五十两,我便又拿回来了。”
赵瑾砚皱眉,转身,看了看身边人,逮住刘仁青道:“阿青,下午我有事,你带着他们跑圈扎马步。”
刘仁青拱手应声:“是,先生。”
交代完,赵瑾砚便带着何胡元先回了家,家里有个老太婆,没人做饭,她熬不住饿,见着白米不多,便就先煮了粥,蒸了腌菜肉片。
见赵瑾砚不禁道:“阿乐死哪去了,还要我这老婆子做饭给她吃不成,真要这么对我这老婆子,看我不到村长那儿说理去。”
赵瑾砚冷着眸子,没理会,进了屋子,拿了自己那身行头,包括小冠,便就出了屋子。
何胡元看不懂了,怎么又拿了一个包裹出来,道:“兄弟,怎么又拿包裹,你要离家出走啊?”
唐奶奶闻言,巴不得呢。
赵瑾砚淡淡道:“走,带我去镇上。”
“诶,好,你等着,我去喝口水来。”
他大步去灶房,狐疑的看了眼一脸刻薄相的老太婆,见着水缸就舀水,大口喝完,喘口气,便就跟着“程砚”。
赵瑾砚道:“对不住,没叫你喝口热水。”
“没事儿,俺又不是金贵的人,只不过,这屋里人是谁啊,以前来没见到过。”
“阿乐的奶奶。”
“哦,那走吧,走快些,脚程一个时辰。”
何胡元是走了一个时辰的有点累,不过他在山里走一天都走过,这点不是事儿。
两人没吃饭就走了。
唐昭乐早上去的闵老爷家,昨日收的诊金不少,施完针就得说些话,静默的房间,不说话也不好过,她道:“闵老爷,昨日可有听话练身。”
小厮道:“练了,早上就练了好一会儿的太极,还说就太极适合他练。”
闵老爷道:“多嘴。”
小厮立即噤声,不过老爷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还是知道的。
唐昭乐道:“知道练就好,就怕闵老爷三天新鲜劲儿,没个坚持。”
“哼!就这点,本老爷还是能坚持一番的。”
唐昭乐点头道:“可是闵老爷忘了重点,您的病究其病因,根没治。”
“嗯?怎么说?”
唐昭乐道:“豁达之心,医术上称心为灵府,又有书言,不可入于灵府,使之和豫通而不失于兑。是说人乐知天命,遇忧而不入于心,故能保持喜悦之情。你可有看过那些时常带着笑意的老者,那些老者便是会养灵府的真实写照。”
“你倒是书读的不少。”
“我这点岁数读的不多,但开解闵老爷还是能说上一两句。”
“听说你爹是秀才?”
“嗯,可惜爹爹年前走了,不然他可多教我些处世之道。”说完心一痛,深呼吸,很快调整好。
“那是可惜了。”
“是啊,我爹没给我一个孝顺的机会,故而闵老爷可得好好养好身子,给子女一个孝顺的机会。”
“哼,我家的就是讨债鬼,孝顺我可不敢想。”
唐昭乐不禁想闵老爷的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叫闵老爷时时对他不满。
“人各有天命,若遇不顺,那便放下,不生烦忧,若遇顺心之事,便是您的福气,如此想不是很好么。”
“哼!”闵老爷哼一声,不说话了。
开解的话实在不好说,唐昭乐觉得自己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