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柍在心裡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說:「所以也就只有你能欺負我,你是太子嘛,偶爾被你欺負一下也無礙,可是其他人我豈能容忍?」
她說著說著便露出倨傲之色:「本宮可是大昭的嫡公主,大晏的太子妃。」
沈子梟聞言便笑了笑。
其實他的笑意並未及眼底,可落在晁曦暄眼裡,卻是寵溺無比。
身為沈子梟的近臣之女,她常聽父親感念沈子梟因太子之位得來不易,向來修德勤政,克己復禮,不縱情聲馬,亦不親近女色。
他身邊連侍奉的宮娥也沒有,對待她們這等官宦之女亦是疏淡。
這樣對一個女子笑,是從未有過的。
晁曦暄只覺她的心都變成了熟透的檸檬果兒,酸澀得能掐出汁來,若不是狠狠擰了下自己的手,按捺情緒,熱淚怕是早已逼出眼眶。
她今日特意打扮給他看的,從沈子梟來後,晁曦暄便時不時偷看他一眼,也只是一眼,便戀戀不捨地移開目光,唯恐令人發覺,惹了笑話。
她多渴望他能注意到她,可他始終沒有。
他今日穿了一襲水藍色曲水紋織錦袍,比平日更顯溫潤柔和,偏他五官自帶刀劍雕刻出的鋒利之感,尤其劍眉入鬢,平添了幾絲不可接近的冷冽之意。他本是帝王命格,滔天權勢之下早已養出殺伐決斷的氣勢,偏又隱忍不輕易表露,只讓人覺得深不可測,遙之千里。
晁曦暄便是心醉於他這份遙不可及。
睥睨天下,卻孤獨如斯,她想陪著他。
作者有話說:
百鳥裙歷史上好像真的有,搜資料是來自於唐代的安樂公主。
第12章流仙裙
◎玉鞍初跨柳腰柔◎
晁曦暄見江柍送了禮,想著自己也有禮物相送,可以趁機引沈子梟注意,卻不想丟了臉,正懊惱地難受。
她其實一向不會討人歡心。
父親母親自小也沒教她這個,二人對她的最大要求不過是「恣意生長,不要惹禍」而已。
她此前從未覺得這樣率性而活有何不好。
遇見沈子梟後,她便時常低落
以至於她現在每次想接近沈子梟,都會心裡發虛,總覺得自己太過刻意,好沒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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