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蓬头垢面,不成样子,像一个原始的猴子一样。”
阿曼达·沃勒跪在特制的铁椅上,骨头几乎被挤压出声。经过多日的行为审查和间谍询问,她维持着最低限度的生存,只感觉自己骨子里都散发着肮脏的恶臭。
此刻,她看着眼前上级光鲜亮丽,西装款款,一副阳光下行走的上流人士的样子,真是恶心极了。
她不屑地扭过头去,不发一语。
上级也不在意这回事,一点小小的挫折可能会消磨下属对他的忠诚,但权力和利益的迷醉会让任何一条狗认清谁才是它的主人。
他故作怜悯地说:“阿曼达,我体谅你的工作失误,因此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的超能罪犯机会应该有用武之地,委内瑞拉一个超能力者被弗瑞的打草惊蛇给逃窜到了纽约,消息都传播到了任何一只派系。一只阴沟里的老鼠不知道是什么想法,竟然逃窜到美国的势力范围。”
上级命令道:“沃勒,捉住他。如果能成功,你的一切都会回来,甚至更进一步;如果失败了……”
上级没有明说威胁,他等待阿曼达·沃勒诚惶诚恐的拜服和感恩。
但沃勒没有理会,一直都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上级疑心刑讯沃勒时是不成没有把控好,把人搞坏了?
他酷厉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刑讯者上,没等他斥责开口,就听到沃勒冷漠的声音。
“我知道了。”
这声音没有一星半点的恭敬。上级有点不满。
他一向是个大度的人,这点小小的不恭敬可能时代表了下属的不臣之心,他很大度,可以谅解沃勒刚出审讯室的不爽。
只要沃勒没有把那个阴沟里的超能力者抓出来……如果不是沃勒把她手里的超能力者以及相关人士藏了起来……
上级压抑住心中的不爽,用眼神示意刑讯者放开沃勒,也不等他究竟有没有领会,就急冲冲地踹开门走了。
沃勒虚软地从刑讯椅上爬起,踉跄地走了几步,摆摆手,拒绝刑讯者的搀扶。
她使劲走了几步,找回失去的感知,就上路离开了。
一路歪歪斜斜地驱车到自己的基地,输入密码。
“你好,当前密码已失效,请输入新密码,错误三次开启防卫模式,当前剩余输入次数,两次。”
阿曼达愣了一下,她又试试虹膜识别,这次成功了。
基地的大道上,一路撞见噤若寒蝉的守卫,以及看到她就埋头一片的研究员。
阿曼达一个也没管,一路飞驰,直直地走进关押莱克斯·卢瑟的房间。
她推开门,看着仍然好好地呆在自己铅罐子里的卢瑟。
阿曼达喝道:“出来!卢瑟!”
铅罐子躺在床上,默不作声。
她火气只冲大脑,以至于不顾自己的双脚直接踢向卢瑟的铅罐子:“fuck!出来!卢瑟,你快给我出来!”
咚的一声。
阿曼达缩回自己疼痛的脚尖。
她心想卢瑟一定用她基地里数不清的好材料才做出了这副踹得真疼的铅装甲。
她的助手闻讯而来,在门口弱弱地问:“沃勒长官,有什么事吗?卢瑟他——”
话没说完,阿曼达眼睛一亮,拔出助手腰间的连射手|枪,瞄准卢瑟的腿部。
嘭嘭连射。
火花四溅。
却只打出了几个凹痕。阿曼达知道这方法有效果,就四处打量看有没有什么新的攻击手段。
助手制止了她,问:“沃勒长官,您是在逼出卢瑟先生吗?但是他不在这里。这个装甲之前有人也来看过,我们说莱克斯·卢瑟在这里,但那个特种小队忙活了很久终于打出一道缺口,检测发现里面空无一物。但是之前因为卢瑟先生已经实践了一阵的不吃不喝,也不动弹,我们都认为他还在这里。”
“莱克斯·卢瑟已经偷偷离开了。”
阿曼达·沃勒茫然地坐在椅子上,她突然丧失了在面对刑讯所坚持的目标,一时不知道做些什么。
连续的折磨下,阿曼达一直想的是,回头找到卢瑟,把他打一顿,以报他神神叨叨以至于她不相信【超人】的力量的后果。
然后逼供他对【超人】的真实想法,如果是一个黑子,那就试图教化或人道毁灭;如果是一个隐藏的粉丝,那就和她阿曼达一起去为【超人】工作。
为【超人】在政府的势力中潜伏效劳。
她被那日【超人】如神明一般的举动给……折服了,下定决心为他效劳,又在连绵不断的精神审讯下,抱着为【超人】分忧的那一种信念才支撑下去,保持一个完整的人格。
在此时的回想下,阿曼达·沃勒又找到了一个新的目标。
先为【超人】待命,时刻等待他的呼唤。
在此之前,去在纽约的一池浑水中分一杯羹,得到更大的权力吧。
泛红的眼眶
莱克斯·卢瑟蹑手蹑脚地潜伏在沙发的背后,可皮质沙发的背椅上却毛茸茸地露出一撮金色新长出的头发,看得诺曼·奥斯本皱眉不已。
他迟疑地说:“莱克斯……我能体谅你越狱的心情。可……你不应该这么精神紧绷。”
诺曼毫不婉言地说:“你也体谅我的感受吧,你身为一个男性,我给你准备的别墅不去,非要躲在我家里,我都没有指责你给我带来的fbi一锅端的风险,你能不能不要表现得这样——”
“神经过敏、疑神疑鬼的样子吗?”诺曼抱怨道,“明明你已经出来有半个月了,没必要这么风声鹤唳。他们当初没发现你出逃,随着证据的毁灭,现在根本不可能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