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苨当即红了脸,低着头不说话,周熤仿佛才想到这一层,担忧的神情沾了柔和,不过他也没说什么,拥着卫苨上了车,先行离开。
等车开远乔芄猛的回过头。
郝加诚有些莫名:“你瞪我做什么?”
乔芄咬着牙凶他:“苨苨姐脸皮薄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问的那么直接”
郝加诚很是无辜:“这有什么不能问的?”
旁人自然没什么不能问,但是卫苨出了名的敏感内向,她这个外人都知道同她说话要委婉点,他作为人家弟弟倒好,直接把人问尴尬了。
才觉得他情商上涨,没想到纯粹是错觉。
到底怀没怀谁也不知道,那天回去后聊天,卫苨说她身体不好,一直在吃药。
近两年好不容易养出点肉,瞧着软乎乎,实际上底子很差,眼皮下的健康就像琉璃一样易碎,只有生活上格外仔细才能维持长久,周熤担心,所以近期没有备孕的计划。
不过两人感情极好,意外怀孕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想等检查完再说。
乔芄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一个像卫苨一样甜的小宝宝,那得多可爱,她都不敢想。
郝加诚想不通有什么好激动,别人的孩子和她有什么关系。
乔芄倒是想要自己的宝贝,只是她病好后两人又开始盖着棉被纯聊天,什么时候滚床单都不知道,更别说孩子了。
一个像郝加诚的小孩。
以前怕累怕痛,怕养不起教不好,她在那样的家庭长大,总是害怕自己承担不起作为母亲的责任,种种念头之下觉得孤独终老也没什么可怕,毕竟孩子是人,不是生下来饿不死就可以。
可如今这个想法被推翻的彻底,她对着郝加诚,陡然生出了妄念。
到了晚宴这天郝加诚做了晚饭,决定吃完再去。
这些年大大小小的宴会郝老板参加过不下百回,正经饭菜一口没有,全是酒水和糕点,不挑食自然饿不着,可他吃不下那些东西,每每饿腹而回,和罗盛两人深更半夜满大街的找饭店,着实饿怕了。
担心穿不下礼服,乔芄没敢多吃,夹了两筷子就说饱了。
平整的碗,米饭一粒没少,郝加诚变了脸色,他默不作声地夹满一碗菜,推到乔芄面前,说道:“不吃完今晚别去”
乔芄心虚地抗议:“我饱了…”
郝加诚不理,又盛了碗汤推过去,态度坚决。 他反感极了节食这种行为,以前他就现乔芄除非饿狠了,否则吃的还没小猫多,那会儿他说过几回,以为乔芄听进去了,结果到现在还是这样。
都瘦成什么样了,晚上抱着都硌手。
在郝加诚的注视下乔芄还是吃了,一口没剩,撑的直打嗝,幸好小肚子不太明显,不过那点肚子,等到换完衣服化完妆就彻底不见,乔芄很满意。
郝加诚的衣帽间很宽敞,几乎和卧室一般大,原本足够使用,结果她搬进来后就有点不够了。
新的梳妆镜占了很大空间,衣柜又后加了两排,还是不够,她的衣服太多了,乔芄已经开始担心,等到东西全部搬进来可怎么办。
郝加诚拿着领带走到镜前,乔芄歪着脑袋去看。
他平时穿衣宽松,一身耐看皮肉只有夜间爱欲翻滚时才得以窥见,所以每次穿西装乔芄都觉得新鲜。
上好布料裁剪出来的衣服很合身,马甲一扣便勾勒出性感的腰线,乔芄看的心动,她站起来帮忙系领带,只是系着系着手就摸到了腰上。
郝加诚穿上外套,瞥了她一眼。
乔芄当看不见,沿着后腰往下摸。
郝加诚身材偏瘦,虽没有健身房练出来的紧实感,但好在够高,穿着西装,同杂志上的模特也可一较高下,或许也有本身就不喜欢肉感身材的原因,总之她很满意。
摸完后腰,乔芄又盯着郝加诚胸口瞧,贴身衬衫下,肌肉若隐若现,她看了又看,到底没忍住戳了戳。
郝加诚无奈的握住她的手腕,拒绝再被吃豆腐:“摸够了吗?”
乔芄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没有,不要小气”
这是小不小气的问题吗?
郝加诚从镜子里看见下巴上的唇印,用拇指擦了下,不仅没擦掉,反而晕染出一团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