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總裁居然也開始說謊了?」
「這不跟你學的嗎?」
「……」
兩人這麼簡單地說笑幾句,氣氛和諧得不像話,顧雲韜對他的尊老愛幼好奇道:「我發現你對老人家的態度挺好。」
「你想誇我素質高?」楊學林一臉「你直說就行」。
顧雲韜扯了扯嘴皮,心想我真是多餘問這。
「睡了,你注意側著點睡。」
楊學林見他要走,提醒道,「奶讓我們睡我們的。」
顧雲韜:「我去睡床。」
楊學林拍了拍炕:「我想睡炕的原因,就是這兒大,寬,耐造。」
說到「耐造」兩個字的時候,眼睛眯了眯,再次把氣氛攪合得黏膩起來。
「十分鐘前,我拒絕了你。」
顧雲韜看著楊學林,男人依舊是俊朗英挺得過分的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臉沒皮了?在顧雲韜的回憶里,楊學林那就是說一不二的暴君,從來不屑於做死纏爛打的事。就連追李修,也是把死纏爛打的事交給他來做。
楊學林卻說,「我給你錢,你不要錢,你的意思就是不要錢就可以。」
真是邏輯鬼才,顧雲韜一邊微笑,「我便宜貨是吧。」一邊往炕下丟煤球。
「shao不死你。」
楊學林:「我背有點疼。」
顧雲韜拿火鉗的手頓了頓。
楊學林見有戲,繼續說道,「這段時間都沒怎麼睡著,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翻身還容易把腳壓住。」
顧雲韜嘴上說著:「關我什麼事啊。」手卻動了起來,滅了幾顆煤球,把溫度降下來。
楊學林是誰啊,奸詐小人在心裡桀桀大笑起來,臉上卻平靜中帶著點壓制住的委屈和可憐,「不是你騙我的話,我也不會跑這裡來。」
顧雲韜:「……」
「也不會被燙傷。」
「……」
「不會被你家的大鵝揍。」
「……」
「不會洗完澡沒有內褲換。」
「……你夠了!」
這天晚上是楊學林睡得最好的一晚,也是顧雲韜睡得最差的一晚。凌晨三點,顧雲韜猛地坐起驚悔:不是,他在演我吧!
……
第二天一早,顧雲韜頂著一對黑眼圈,推來了一個改良版的雪橇,「爺爺做的,方便你出門遛彎。」
楊學林真成大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