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耽误你比赛。”喻书有点委屈,本来要离开这里他就难过,虽然被亲人找到了,可是这里才是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截止陆行舟推门那一秒,他还在为搬走的时候见不到哥哥而伤心。
他虽然会撒娇,可是也有分寸。和搬走比起来,明显哥哥的比赛更重要。
“你凶什么啊,”喻书垂着眼,视线落在了陆行舟白色的板鞋上:“这个比赛只有今天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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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大学生活会经历很多比赛,但是每一个比赛都是不一样的,他见过哥哥的很多奖杯,反正他只是搬走了,在学校还可以见哥哥,但是奖杯错过了就没有了。
他垂着眼,黑长的睫毛挡住了眼睛,像是耷拉着耳朵的小狗。陆行舟比赛结束赶回来这一路上攒起来的火就这么不出来了。
他压抑着火气,捏着喻书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没有凶你。”
喻书的视线随着这个姿势上抬,对上了哥哥的眼睛,像是一潭结了冰的湖,蓄着冷气,他张了张嘴,刚想说你这表情也没有什么说服力,下一刻就感觉哥哥的胳膊揽住了自己的腰。
他脑海里突然浮现起前两天早上哥哥换衣服时的模样,他的胳膊真的很有力量,圈着自己腰的时候力度特别稳,两个人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哥哥的视线又深又沉,喻书莫名有点心慌。
“哥哥……”他刚开口,唇就被覆上,堵回了后面的话。
他完全丧失了主动权。
他勉强跟上陆行舟的节奏,落在唇上的吻又急又凶,腰上的力度也在收紧,喻书所有的思考能力都短暂地丧失了,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这个吻上。
和之前的吻不一样,喻书觉得自己所有的感官都被夺走了,整个人都像是被卷进了哥哥的气息里,他微微动了动胳膊,力度小得不像是挣扎,很快就有点站不住。
陆行舟揽着他往前走,喻书脚步有点乱地往后退,两个人很快栽到了床上。
这个屋子、这张床,是喻书这些年一直生活的地方,一想到马上要剥离,陆行舟眼眸微暗,按着喻书腰的力度又稍微大了一些。
喻书一开始还在顾忌,很快就什么也想不了了。
像是一把火在这里突然烧了起来,瞬间燎原。
打断他们的是敲门声。
拍门的声音很急,力度也很重,然后才是喻特别不满又欠揍的声音:“陆行舟?你好了没,你要跟我弟弟说什么?”
喻书浑身一颤,理智回笼,泛着水光的眼睛看着陆行舟,看起来简直像快哭了一样。
陆行舟气息还没有平复,他伸出手,轻轻摩挲了一下喻书的唇:“真想把你藏起来。”野。y
喻书的精神高度集中,没听清楚:“什么?”
喻的敲门声没有停止:“我警告你快点啊,我急着接我弟弟回家呢。”
楼下都是人,除了喻书的妈妈,两个人的家长都在,这个时候,很难做些什么,也很难在人家亲爸那里把喻书强行留下。
“哥哥……”喻书又开口叫他,声音又低又哑,比刚才更可怜了。陆行舟微微抿唇,视线落在喻书身上,他衣服被揉乱了,露出一截腰,那么瘦,他知道自己一伸手就能揽住,那个平时颜色很浅的唇连带着眼尾也都开始泛红,或许是真的有点紧张,他的手把床单都抓得皱了起来。
陆行舟呼吸又沉了些,起身:“吓到了?”
他的声音依然有点哑,却和刚才不太一样了。喻书摇摇头:“没有,但是你吻得好凶。”
他从来不知道,那个平时看起来无欲无求的哥哥,吻起人的时候,竟然也会这样。像是雪山上燃起的火,连着雪都能烧起来。
“下次轻点。”陆行舟又摩挲了一下他的唇,把他拉起来,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去洗个脸。”
他倒是不介意被长辈们知道,但是喻书脸皮薄。
喻书终于从刚才的状态回神,听话地去洗手间洗脸。
门口喻已经很不耐烦了,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陆行舟已经进去三十分钟了,不管什么话题都该结束了吧。
说实话他还是有点慌的,虽然他是亲哥,对比他爸,他已经和喻书接触了两三年了,对比陆行舟,他又占了一个血缘的优势,怎么想都比其他人和喻书亲近。
但是他自己也非常清楚,喻书是跟着陆行舟长大的,十几年的时间,重得他忽视不了。就连接喻书回来的时间,也是他爸特意定的,本来以为陆行舟回不来,谁知道还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