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来找我要钱,前日才给了一千两,今日又要三千两,你还骗我,把城郊那栋别院给卖了。王富贵,从今日起,不准你再踏进王家大门。”
秦氏手上捏着染血的帕子,指着一位三十来岁的青年骂着。
俞锦书站在门口,正好看到这般场景。
穿着云纹银色锦衣的王富贵却一点也不畏惧,反而笑看着秦氏,冷道:“秦香冬,你口口声声说不准我王富贵再踏进王家大门,可你想过没有,我才是真正的王家人,而你姓秦,不过是个外人。”
秦氏气极,手上染血的帕子甩在了王富贵的脸上,“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过是王家的旁支,隔了好几代了。竟然敢说我不是王家人,我可是王保山他爹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夫人。”
王富贵冷笑了一声:“那又如何,如何王保山死了,我虽是隔了三代,可也是王家人。如今王家大宅没个男人,王家这么大的产业,若是给你一个妇道人家去管,早得玩完。如今趁着还有些资产,还不赶紧交给我来打理,指不定还能东山再起,重复以往富贵。”
“谁说王家没有男人了?”
俞锦书迈进了门坎,她的身后跟着王保山的庶弟王泽清。
王富贵看向俞锦书,先是惊了一眼,暗道俞锦书数月不见,怎生长得这般貌美了?
且这种美,当真是应了那句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
王泽清朝王富贵骂了一句:“王富贵,我嫂嫂哪能容你一个登徒子这样看,小心我戳瞎你的眼睛?”
王富贵回过神来,转眼看向王泽清,冷冷一笑:“泽清啊!你的名字还会写吗?上回叔叔可教了你足足十天半个月也教不会,哈哈哈……”
这屋里还有几位王家的远房亲戚,他们都是想来王家吃绝户的,自然是站在王富贵这边,就等着秦氏把地契什么的都交出来了,他们这些人好瓜分了王家的财产。
这六位王家的远房亲戚都大声哄笑了起来。
其中一位叫王大河逗小孩似的逗着已经十七岁的王泽清:“泽清,上回给你买的酥糖好吃吗?要不要叔叔再去给你买一包来?”
王富贵笑看着俞锦书:“少夫人,这就是你说的王家大宅的男人吗?泽清他可是个傻子。”
俞锦书淡然一笑:“王富贵,泽清他不过是五岁那年高烧,烧坏了脑子,你难道没现吗?他现在已经不傻了,不仅不傻,甚至比王保山还要聪明。”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移到王泽清的脸上。
他们都很惊讶的现,王泽清的脸不歪了,也站得直直的。
还有方才王泽清走进来时与王富贵说的话,说得非常顺溜,他以前说话可是舌头都伸不直的,说出来的话很难听清楚。
秦氏也是大吃了一惊,她虽然不喜欢这位庶子,但这位庶子是夫君的血脉,平时也称她为母亲的,算得上是她的孩子。
“泽清,你怎么好了?”
秦氏走到王泽清的面前,一脸的关切之情。
如果王泽清是个好的,那王家就有救了啊!
王家的产业也不至于会落到这些像苍蝇一样的坏亲戚手上。
王富贵不敢相信王泽清好了,不傻了,他走到王泽清面前,将秦氏一把推开,瞪着眼睛看着王泽清,“泽清,你到底是傻的还是好的?”
最好是傻的,如果是好的,非得把他给弄死不可。
王泽清也没去管摔倒的秦氏,他与秦氏不亲。
他盯着王富贵这张丑恶的脸,冷道:“王富贵,王家大宅可不是没有男丁,我还在呢?你竟然敢上门挑衅,想夺我家的财产,你想得倒是挺美。”
吐词这么清楚,说话如此犀利,哪有半分傻气?
王富贵脑子里心生一计来,指着王泽清:“不,你不是王泽清,你根本就不是王泽清。王泽清脑子烧坏了,是不可能治得好的。”
俞锦书好听的声音响起:“付统领,我家里来了几只蟑螂,还得辛苦付统领帮一帮忙,把他们给撵出去。”
“是,少夫人。”
王富贵等人朝门口那方看了过去,便见一位身着蟒袍的带刀男子大步走了进来。
大家心中皆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