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承认又不好意思承认,相当不服气的样子,要沿着他的心意顺毛抚摸,否则又能拧着不存在的尾巴自己纠结半天。
“五条同学。”
“……”
“嗨嗨?五条同学?”
不耐烦地说:“……干嘛?”
“一个人和老橘子们周旋很累吧?”源月说,“这段时间。”
五条悟瞬间转过头,对上他的视线,别别扭扭地说:“……你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源月:“猜到的。”
擅自复活诅咒之王,造成大面积的损失,咒术高专被毁坏大半,闹出来的动静惊天动地,虽然结果是皆大欢喜,但在他的敌人眼里,每一条都能成为攻讦的理由。
更何况,他目前是咒灵受肉的状态,不再是人类之身,此中又有能拿来做文章的原罪。
他树敌太多,一旦有了倒下的迹象,那群血蛭会立刻成群结队、奋不顾身地扑上来,要吸干他的血,把他彻底钉死在地里永世不得翻身。
对他来说,这些遗留问题都需要一段时间去慢慢解决,此时他收了手养病,这一切猝不及防地落在五条悟身上,哪怕有着御三家的背景傍身,也不是他一时半会能处理好的。
相当焦头烂额了吧。
所谓囚禁起来,不许他与外界接触,也是乱局之中一种非常规的保护手段了。
至于那些半真半假的恐吓,源月更是一句都没往心上去。
他温和地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哦。”
“一个人也能处理那么多,好厉害。”
“……”
五条悟无声无息、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凌乱的白似乎都耷拉了下来,像折下来的猫耳朵。
“……哦。”他干巴巴地说,“这是当然的,老子可是最强,这种小事还不是随手……”
源月再度展开双臂:“要抱一下吗?”
“……好吧。”
这次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很快凑过来,将他揉进怀里,嘴唇贴着他的脸颊印下稀碎的亲吻,黏人的大猫咪再也维持不了冷酷的表现,喉咙里溢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他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说。关于两面宿傩,关于解释不清的所有。
但五条悟一点都没办法生气了。
他嘀嘀咕咕地说:“你太讨厌了。”
“有多讨厌?”
“……”五条悟想了半天,没找到一个贴切合适的程度副词,只得加重语气,“……反正就是特别讨厌。”
“如果再骗我的话……”
会怎么样呢?该采取怎样的报复手段呢?
“……就恨你。”他重重地说,“我会恨你的。恨你一辈子,用一生去诅咒你。”
源月一愣。
他低头,一瞬间难以抑制地笑起来,先是闷闷的,脱口而出时变成流畅而愉快的笑响,“哈……”
似曾相识的画面,言不由衷地把爱修饰成恨,原来那时的他,也是真的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