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从外面吹到了朝雾的脸上。
他睡眼惺忪的望向门口,远处的路灯勉强照亮了陌生男人的身形轮廓。
对方沉默地靠近,已经进来了。
朝雾瞬间后背凉,仅存的睡意如潮水般褪去。
这种神经质的行为只有一个人会做。
“宁淮?”
开灯,暖色调的光线照亮了整间屋子。
江尧正环着手臂倚在铁床上。
他打完篮球头沾了汗,垂眼冷笑,拔高了声音。
“让你失望了,不是他。”
话语间有股酸味儿弥漫。
那样恣意张扬的性格,江尧身边永远不缺人,男的女的都一样。
他永远被所有人簇拥着,占据团体的领头地位,怎么可能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吃醋?
朝雾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揉了揉还不适应光线的眼睛。
睡了好久,没喝水,音调还有些黏糊:“你癫?”
江尧那双极具侵略性的眸子死死盯着团在被窝里的小宿管。
“理由,为什么没去看我比赛?”
他越靠越近,咄咄逼人的样子,势必要问出个答案来。
似乎他的人生经历里面从来没遭遇过被人放鸽子的行为。
朝雾拽着被子一步步往后退。
但后方就是一堵墙,没了多余的空间。
穿了棉质白袜的双腿并拢,下巴隔着被子抵在了膝盖上,是很没有安全感的动作。
想起来自己作为宿管居然还能被人吓唬,顿时表情臭臭的。
“我和你又不熟,不去看也很正常啊。”
江尧还保持着俯身的姿势,拔高的个子极具压迫感。
尤其是一双眼睛定定望着人的时候。
挡住了大部分的光线,将床上团起来的少年笼罩。
篮球服浸透了汗水还没换下,手臂上的护腕被江尧扯下来丢到一边。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重复了一句。
“不熟,所以很正常。”
朝雾睡得呆毛翘起来一撮,脸上还有压出来的红印。
他点点头,“嗯对。”
江尧眼神冷漠,暗藏着危险,拉长了声音语调微。
“像宁淮那样,就算熟了是吧?”
朝雾搞不懂对方的逻辑怎么又扯到宁bt身上去了。
下一刻。
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快要被亲到,朝雾躲开了。
他还警惕地从被窝里面跑出来,窜到了门口,手压住门把手,随时可以逃跑。
“你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