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妖怪迟早会遭天谴的!”
乔父自己放了两句狠话就跑了,把乔母留了下来。
乔言看着远去的乔父只觉得一阵无语,“我不是乔言你是呗?那么肯定你跑啥啊?”
可惜乔父跑得太快,听不见他说了什么。
天上的乌云又散开了,太阳光又撒了下来,嫩叶儿也随着风轻轻地摇。
乔母呆呆地望着乔父远去的方向,过了许久也不曾言语。
“娘,你想要离开他吗?”乔言回想了一下乔母在乔家的生活。
每天都是做不完的家务,伺候完小的伺候大的,伺候完了大的伺候老的,时不时还要受乔父的打骂,在家里可以说就是他们两个最惨。
也许是同情,也许是心软,乔言问了乔母一句。
“离开?怎么离开?”
乔母的视线被拉了回来,呆愣愣看着乔言,如同行尸走肉,眼里满是寂然。
“和离。”乔言坚定地吐出了两个字。
“和离?”乔母重复了一遍,仿佛不明白,但又好像很快反应了过来,立马拒绝道,“不行,不能和离,我没有地方去了。”
乔母拒绝得很干脆,在她眼里,这是万万不可的。
她的父母已经故去了,家里现在只有个哥哥,她要是和离了,她的哥嫂肯定不会收留她。
说不定还会嫌她晦气,误了家里孩子的亲事,把她赶出去。
与其在外孤零零等死,还不如继续留在乔家,百年之后还能有一葬身之处。
“你可以来我们这里,给我们当长工。”乔言继续说道。
乔母眼睛亮了亮,又暗了下去,原本脸上的喜悦也逐渐平静下来。
“他对我挺好的,我还有孩子。”乔母如是说。
乔母都已经这么说了,乔言也就不能再说什么了,只能换个话题。
“已经快中午了,吃过午饭再走吧?”乔言看着乔母。
“不了,我要回去了,他们还没有吃饭呢,你跟峰小子好好过。”乔母深深看了乔言一眼,转身走了。
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犹豫了一会儿,才回过头来问:“如果你们有时间,能去给我的言哥儿烧两张纸吗?帮我……也烧上两张。”
乔母的声音听不出喜乐,可就是让乔言心下震动起来,“好。”
过了好久,乔言才听见自己这么答道。
听见了乔言肯定的回答,乔母像是终于放下了心来,大跨步向前走去,没有再回过一次头。
乔言就那么静静地注视着乔母越走越远。
“好了,别想了,这不是你的错。”秦峰看乔言周身萦绕着一股难受的感觉,上前揽住乔言的肩安慰他。
“我没事。”乔言感觉自己有些累,把自己脑袋靠在了秦峰身上,寻求一丝安慰。
这边悲伤的气氛还没酝酿起来,前方就又来了一个人。
“言言!言言!”一个小哥儿大老远就喊了起来。
“言言,你没事吧?”那小哥儿好不容易才跑到乔言跟前,气都没喘匀就拉起了乔言的手左看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