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来到秦母房间,拿出下午卖的银钱放在秦母桌上,“娘,这是今天卖的银子。”
秦母看着桌上亮闪闪的银子笑容都明亮起来了,没有什么比看见钱财还要让人开心了。
“这么多,这一下就不愁了,到时候海小子读书,娶亲都不怕了。”
“是呢!”秦峰也高兴,他的确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但是每次能拿这么多钱都是在外面跑好几个月才行,哪有这次这么轻松,上了趟山就有了。
“这还是小夫郎现的呢!他眼睛可真尖!”秦峰又笑着补充了一句,要是天天都有这么多银子,那他们早就是远近闻名的富豪了。
秦母也是喜笑颜开,“言哥儿好啊!才嫁过来多久就赚了这么多银子,言哥儿可真是我们家的福宝宝!”
秦母一边说一边从她屋里的一个红色的大箱子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匣子,秦母屋里的箱子柜子都是她的陪嫁,秦母家里是木匠,陪嫁肯定不少的。
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他们家的家具也是不缺的,木匠赚钱,当初他爹生病的时候外祖家给借了不少银子。
看到秦母屋里的大箱子,秦峰就想起了外祖,他在心里暗暗思量着过几天去打几只兔子之类的野味送给外祖。
如今麦子已经出了土,山上的各种果子也基本上都掉完了,兔子啊,野羊啊,这些都要跑出来吃麦子了。
现在雨下得也少,原来潺潺的溪流现在都潜入了地底,不少动物也要下山来找水了。
这边秦峰在想着,那边秦母已经把黑匣子拿了出来。黑匣子嘛,顾名思义,它是黑色的,上面雕着几朵牡丹,原本牡丹是粉白色的,跟黑色对撞显得更加雍容华贵。
这是之前秦父送给秦母的生辰礼,本来是一个饰盒子,只是后来秦父生病,里面的饰也都当掉了,后来秦母索性用来装银子了。
一匣子银子不比一匣子饰好看多了?
秦母十分爱惜这个盒子,放在箱子里还用布包着,不让它受潮,这个盒子上面可是一把铁锁,受了潮可是要生锈的。
匣子上的铁锁却没有一丝生锈的痕迹,相反锃光瓦亮的,像是经常被人拿在手中把玩怜惜。
秦母拉出自己挂在脖子上的小钥匙,把它取下来打开了铁锁。
小匣子里装的是那六七十两银子。秦峰把桌上的银子也推向秦母。
秦母把匣子里大大小小的银锭子全部取出来,大部分都是一两二两的碎银子,剩下的几个五两的,几个十两的,连上秦峰带回来的一共是八十七两银子。
秦母把银子按大小依次放好,把小黑匣子锁好放在一边,又从她那个大红箱子里拿出了一个布钱袋。
钱袋里面装的是零碎的铜钱,一文一文散着的。
“今天买棉花花了12o文,糖葫芦7文,还剩下873文。”
秦峰指着桌上那一堆钱说道,这玩意儿好用是好用,就是不好拿,拿起来死沉死沉的。
当时李大夫给了整整一吊钱,被秦峰拆开用了,他当时去卖灵芝没有带钱。
“好好,是该买棉花了,你今天要是不买,过几天我们也要去买的,今天做棉鞋已经把棉花都用的差不多了。”
秦母从钱袋里数出127文,仔仔细细跟桌上的873文穿到一起。
“匣子里有八十七两,箱子里还有两吊钱,加上这的刚好九十两。”
秦母又把钱袋里的倒出来,拿一根麻绳也穿了,“这里还有345文钱,就用作日常的零用。”
“言哥儿已经跟你成亲了,也不能亏待他,当初我嫁过来你爷爷给了十两银子,如今我也交给你十两,拿去让言哥儿好好收着,要买什么都你们自己做主。”
秦母从匣子里捡出九两银子,递到秦峰那边,又把刚刚穿好的一吊钱给了秦峰。
“娘!”秦峰想拒绝,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怎么还能拿出来呢!而且娘在管家,这些交给她很正常嘛!
“你拿好,这不是给你的,是给言哥儿的,这灵芝是言哥儿现的,本来钱也该他得,我拿了已经是占他便宜了。”
“等日后娘有钱了,再把这二十两还给他。”
秦母按住了秦峰的手,不让他把银子推回来,这小子一点儿都不疼媳妇!
秦母这可就冤枉秦峰了,他是打算上山打猎,慢慢给小夫郎攒来着。
“行吧,娘,过几天我去打猎,卖力钱再给你。”秦峰收下了那十两银子。
“你弟弟正在读书,小妹也还小,都靠你供着,也是苦了你了,等你弟弟明年下场咱家的日子估计就要好过了。”
秦母看着秦峰把银子收下,有些欣慰,只要二儿子做了秀才,这钱早晚能拿给言哥儿的。
秦峰也没说什么,父亲早逝,幼弟幼妹没能力去赚钱,他作为长兄,自然要担起供养的重任,就是怕苦了自己的小夫郎。
秦海之前因为秦父的病和欠下的债,有几年没有读书,一直在家中帮忙,直到前两年秦峰跑商赚了些钱才继续开始读书,现在还是个童生,明年才考秀才。
要是考中了就能见县官不跪,免除赋税,当今圣上重视人才,每个秀才每年都能领四两银子,可以说是皇恩浩荡了。
秦峰带着银钱回了房间,乔言刚刚洗漱完准备睡下,“言言,给你看个东西。”
秦峰脸上挂着一抹笑,本来是个冷峻的人,这么一笑倒是有些冰雪消融的意思在里面,给乔言迷得五迷三道的。
看着乔言盯着他愣,眼睛里还带着一些些痴迷,秦峰得意极了,这大概算是色诱小夫郎?
“回神了,哈喇子流一地了!”秦峰抬手在乔言眼前晃了晃,才把人魂儿找回来。
听见秦峰说他口水下来了,乔言赶紧摸摸自己嘴巴,结果上面什么都没有。
秦峰!你小子耍我!
乔言的眼睛里燃起了两簇小火苗,想要一报戏弄之仇。
一爪探上去秦峰没打到,反而把他怀里的一坨抓了下来。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