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澤沒說話,但也沒有否認這一點。
6東陽卻突然安靜下來,靳澤顧著手中的酒一時沒注意到6東陽的沉默。
半響後才意識到旁邊嘰嘰喳喳的人沒了聲音。
「怎麼不說話了?」
「你喜歡他?」6東陽聲調變低,語氣中帶著絲絲落寞。
靳澤不想和6東陽討論自己的私人感情,沉聲道:「這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情。」
「我應該操心去讀書去考大學。」6東陽想都不用想,都知道靳澤要說什麼。
靳澤面色不恙,將手中的酒放回酒櫃,「你既然知道,還在這裡上班?」
「你都十八了,不要總是讓你爸媽操心。」
6東陽卻反駁道:「我已經十九了。」
還沒等靳澤說話,6東陽就委屈地說:「我今天十九歲生日,你都不記得。」
「……」
靳澤面上難得浮現幾分尷尬,他確實忘了這一茬了,但很快就面色如常道:「最近忙忘記了,回頭給你補一個?」
「今天不行嗎?」
「今天沒時間。」
6東陽要求道:「你和我一起吃晚飯,就當我生日禮物。」
「不行。」靳澤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晚上我已經約了人,我回頭給你補一個,你挑時間,除了今天。」
「我就要今天。」6東陽不樂意地說。
靳澤沒說話,沉默地表達了自己的不同意。
「那個什麼老師下個月生日你都記得,我今天生日你都忘記了。你就是喜歡他。」6東陽越說越難受。
靳澤掏出錢包,將裡面的一大沓紅色鈔票遞給6東陽,「我最近確實事有點多,把你生日忘了。」
「你先自己去買點喜歡的東西,或者有什麼想要的禮物跟我說,我等會打電話找人給你送來。」
6東陽沒接,只是不高興地問:「那個老師快生日,你給他準備禮物了嗎?」
靳澤沒打算隱瞞這件事,「嗯。」
6東陽更難受了。
「什麼禮物?」
「這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
「我問問都不行嗎?」6東陽聲量提高,一臉委屈。
「我不想回答不行嗎?」靳澤眉峰壓下厲聲道。
「你在吼我?你為了那個什麼老師吼我,從小到大,你都沒有吼過我!」